長著那麼張臉,你相公又……這事不怪你相公,只要是男人,就拒絕不了那麼美的一張臉。她救了你娘我很感激,咱們多給她些銀子就是,犯不著把她留在身邊給自己添堵。”
鎮南王妃是真的這麼想。
雪初落看向母親,她不想違背外婆的話。
她和外婆只是見過幾次,說感情有多深,就有些理想化了。
郡主收到了女兒的眼神,她說道:“母親,涼涼無辜。明月謹本來就已經和涼涼談婚論嫁,如果不是月家因為買官被綁上了刑場,他們已經成親了。這事是初落趁人之危,做的不太地道。但月家不計前嫌救了我,咱們不能恩將仇報啊。”
“賣官被綁上刑場?怎麼活下來的?”鎮南王妃有些不解。
“陛下大赦天下。月家曾經是土匪,但如今是良民,月家父子現在在邊境守衛疆土。”
郡主瞅見女兒在衝著她擠眼睛,她不太懂,她說錯了啥嗎?都是實話啊。
“土匪?怪不得呢!”鎮南王妃這次是真的下定了決心,“快把她趕走,土匪貫是愛搶別人的東西。”
雪初落輕嘆。
外婆有個姐姐,是先皇的貴妃,如今是太妃,皇后入宮之時,那位已經有了子嗣。
本來皇后之位已經是太妃囊中之物,可太后的出現碎了她的皇后夢。
暖暖長得那般像年輕時的太后娘娘,外婆看到月家就帶著敵意,也並非無跡可尋。
但……有因就能不講道理嗎?在她這裡不行的。
郡主聽到這話不太高興,“母親,你這話就過分了。月家人救了我收留了我,他們對我有再造之恩,如果不是他們,您今日見到的恐怕就是一具屍首了。在月家這些天,是女兒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您如果非要為難月家,那我……我就不認您了。”
“反了反了!”鎮南王妃狠狠地拍著桌子,“你在王府從小錦衣玉食,被我捧在掌心裡寵大,月家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郡主起身,“母親,出嫁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如今是喪夫的寡婦,我夫君剛死,我就不在這觸您眉頭了。”
“你……真是氣死我了!”
雪初落在旁很安靜,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本來是很感動的,外婆千里迢迢而來,一定是因為在意孃親。
可從她察覺,外公和外婆知道孃親活著,並非真的那般歡喜開始,她這顆心也有些冷了。
鎮南王妃自然是不會放下身段去拉回女兒,她氣憤地說道:“初落,你看看你娘,還是那麼天真!別人給她個甜棗,她就對人家掏心掏肺。我是為了她好啊,她怎麼就不懂呢。”
郡主停下了腳步,有些抱歉地看著女兒。
雪初落搖頭,“無妨,我娘貫是這般單純。可……錯的是我娘嗎?不是鎮南王把我娘養成這樣的嗎?外婆,我一直不明白,您也吃過後宅爭鬥的苦,明知後宅的可怕,為何還會把我娘嬌寵成這副模樣?”
鎮南王妃聽懂了,她就覺著哪不對勁,原來初落是在怨她。
“唉,都怪我,你娘是郡主啊,我當初是想著讓她下嫁的,最好嫁個商戶,肯定會把你娘供起來的。可先皇……先皇卻把你娘許配給了你爹,這事是外婆心裡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