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宓神情溫柔,她輕聲問:“所以星涼,你願意嗎?”
月星涼搖頭,她說道:“不做皇帝也能改變女子地位,婆婆我更想做將軍。”
虞宓微笑,“好。”
月星涼看婆婆這神情,總覺得哪不對勁。
她突然就悟了,“您早就知道我不會答應?”
“是啊,這畢竟是大事,不可操之過急。”
虞宓神情平靜,並未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很清楚,如果兒媳婦答應了,她要面對的是什麼。
她也清楚,虞氏一族能報仇,就是因為有月星涼。
虞氏一族向來是有恩必報。
或許紀堯說的沒錯,成王之路註定堆滿了屍骨。
那……她願意替她的兒媳婦披荊斬棘,掃清障礙。
流火是知道母親在想什麼的。
好在如今這只是母親的想法,事事萬變,誰知道之後會如何呢?
說不定天降紫微星,他和星涼就可以回村裡種西瓜了。
月星涼問道:“能放鞭炮嗎?”
虞宓笑著說:“可以。”
流火:“……”真是寵啊。
這時候放鞭炮,嘖嘖,想氣死誰。
月星涼笑著跑掉了。
“爹,放炮啊。”
月之橫一聽要放鞭炮,立刻樂開了花,“晚點吧,大白天的煙花不好看。”
“也是。”
月星涼回屋睡覺去了。
留在原地的母子二人相視一眼。
流火嘆息。
宮裡已經派人來接他了,可他不想進宮。
虞宓呵呵兩聲,“別人爭的頭破血流的,你還嫌棄,飽漢不知餓漢飢。”
“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
“呵呵,你管我?”
虞宓走在了前面,流火乖乖跟在了母親身後。
前半生,他不是個聽話孩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孝順了?連他自己都有些不適應。
月星涼睡覺的時候,流火已經見過了滿朝文武。
流火繼位這件事,有意見的人不少,但也不敢說啥,畢竟武王現在還在牢裡,只剩一口氣了。
月星涼在晚飯時間,準時醒來。
月星暖在屋裡坐了好一會了,“大姐,你醒了。”
“有事?”要是急事星暖會直接叫醒她。
“嗯,武王妃在門口跪了一下午了。”
“這是想用咱們和陳音之間的恩情救武王。”
月星涼可不會頭大到以為自己能做得了這個主。
她就是被送來和親的,啥實權也沒有。
“讓武王妃進來吧。”
月星暖鬆了口氣,她是挺擔心的,陳音剛在涼城站穩了腳跟,轉頭再整個父母雙亡,未免太慘了。
那位可是把自己大部分嫁妝都捐了,用來重建北境。
即便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就衝她做的事,也該對她的母親禮遇。
武王妃一身素服,她進屋之後直接跪在了地上。
月星涼看向她,輕聲說:“您最好起來說話,要是跪疼了,陳音會難過的。”
武王妃咬牙站了起來,月星暖忙扶著她坐下。
“您說說您,有事就直接說唄,跪在門口乾啥。”
武王妃腿還挺疼,她笑的時候還吸了口涼氣。
“總要做個樣子的,即便武王問斬,我也算仁至義盡了。”
月星涼疑惑道:“我以為您是來求流火放過武王。”
武王妃微笑道:“放過他然後呢?他依舊會不死心。他怎麼坐上王位的我很清楚。”
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