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流火突然開口喚道。
所有人都看向流火,飛天大大鬆了口氣,他都快瘋了。
月之橫看向流火,笑容突然就維繫不住了。
流火突然這麼認真地叫他,他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說吧……”月之橫的聲音有些顫抖。
流火尋聲面向月之橫,他走到月之橫面前,行禮之後說道:“岳父大人,我想娶星涼。”
“我已經答應了。”月星涼在旁說道。
月之橫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倒不是反對這門親事,而是自家女兒怎麼那麼恨嫁呢?咋就這麼快答應了呢?
以他對女兒的瞭解,如果之前答應的,肯定早上見著他的時候就跟他說了。
所以他很確定,是剛剛才答應,也就是說流火只是出去了一會,這段時間倆人就說好了。
“咋啦?您還有意見啊?”月星涼挑眉。
早上開窗戶把她凍醒,她還記得呢!
“不是。我覺著太急了,還是等過了春天再成親吧。”
月星涼一副瞭然的模樣,“不用擔心,我就算嫁給了流火也會回家種地。”
“那就好那就好。”月之橫眉開眼笑,“那你快點嫁了吧,我怕流火反悔。”
月星涼深吸了口氣,“北老爺,我認你當我爹吧,這個爹我不想要了。”
北老爺笑出了聲,“那倒是挺好。”
北夫人過來拉著月星涼,“這事就這麼定下來吧。”
月之橫忙把月星涼拉了回去,“不成,我就這麼一個能種地的女兒。”
月星涼恨得咬牙切齒。
“咋地?星暖不能種地唄?”
“星暖要嫁進丞相府的。”
“我還要嫁給流火呢?我們流火也是高門大戶出來的,還是玄門弟子。”
“你別說種地了,你就是掉糞坑裡流火都不會嫌棄你。”
“你這話說的,司容會嫌棄星暖種過地唄?民以食為天,你把我們司大公子當什麼人呢?”
“司容是好人,可丞相府的門檻高啊。不信你問問司容,丞相府會要一個村姑做少夫人嗎?”
“問就問。”月星涼轉頭看向司容,“你們家門檻那麼高呢?還嫌棄村姑呢?如果我家星暖種地,就邁不過你家的門檻唄?你跟這老土匪說,你是不是嫌棄星暖的身份?是不是她掉糞坑你就不喜歡她了?”
司容本來在旁邊看熱鬧呢,也不知道為啥吃瓜就吃到了自己頭上。
他深吸了口氣,“不會。司家沒有門檻,不會在意星暖姑娘的身份。但……糞坑就不要了吧。”
月星涼嘆氣,“哦,不掉糞坑就喜歡唄?”
司容咬牙,“是。”
月之橫愣住了,差點哭了,他張開他廣闊的胸膛,把流火和司容都摟進了懷裡。
月星涼不愛跟月之橫這個戲精一起玩,於是她就跑到了飛天身邊。
北家人陸續離開,宮憐還在。
月星涼輕輕拍了拍飛天的腦殼,“這感覺跟自己媳婦要娶媳婦似的。”
“你能不能要點臉!”飛天白眼翻上了天。
宮憐給了飛天一腦殼,“別跟我妹子沒大沒小。”
飛天:“……”還組團欺負人的?
流火和司容企圖掙脫,可月之橫的力氣大的要命。
“岳父大人,吉時到了,要去迎親了。”
聽到流火的話,月之橫才放開了手。
之後他們這一群,就簇擁著飛天出了院子。
剛才兩個女婿給月之橫的後勁太足了,他一路走一路還在哭。
宮憐氣的直跺腳,“月之橫,你砸場子是吧?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