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薇沉默中。
也不知道月奶奶和太后娘娘那邊怎麼樣。
算起來三人之中,她這裡最弱,如果連她遇到的都是玄門這種,那月奶奶那邊的高手會是誰,她不敢去想。
戰昀看向司謹,他輕聲問:“你還要在那站到什麼時候?”
司謹摸了摸鼻子,他慢慢挪到了戰昀身旁。
玄妙眉頭一皺,“司謹你在幹什麼?”
七月冷笑,“很明顯,司謹站在他們那邊,二師尊,你們玄門的三大弟子有些叛逆呢。”
玄妙臉色不太好看,七月是她看中的弟子,雖說七月並未正式拜師,但她已經把七月當成自己的弟子了。
在戰薇和七月之間,她自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七月。
而司謹這麼做,就是把她的臉面扔在地上踐踏。
司謹並未正眼看師父,他雖掛在二師尊名下,但他的本事都是門主教的。
如果今日來的是門主,他或許會猶豫一下。
戰薇小聲問:“你怎麼會跟他們在一塊?”她瞭解司謹,司謹和星涼相識於微末之時,他們都來自北境。
司謹低聲說:“收到師門傳信,要我會門中,我家國公爺的意思是要我去探聽一下他們真實的想法。他們沒說謊,掌門師伯的確因測算此事而元氣大傷,這會兒正在後山閉關養傷。”
這件事有些難辦了,流火行逆天之事,是師伯保住了他,後為了他復明,師伯又損耗了命數。
師伯雖然沒親口說反對,可流火想要心安理得地成親恐怕是難了。
戰薇沉默了。
本來是江湖事,江湖事江湖了罷了,如今更像是流火的家事。
七月聽到了司謹的話,神情緩和,但她看戰薇的眼神,依舊是極其不喜。
她冷聲道:“既然知道了還不讓開,要是流火知道你阻攔他見掌門師尊,你這個鎮國將軍恐怕是做到頭了。”
戰薇看向七月,神情可謂是一言難盡。
她認識很多姑娘,她們要麼是紀北人要麼是天佑人,許是她運氣好,她遇到的姑娘都自強自立。
她們想憑自己的真本事站穩腳跟,而不是靠些小聰明,她們不會勾心鬥角,也不會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計較。
而眼前的七月,真的讓她很失望,這就是陛下的長姐,和陛下口中的截然不同。
戰薇垂眸看著長槍,可即便是陛下的長姐又如何?她為月星涼而戰。
戰薇抬眸之時,眼神已經變得堅定。
“既然七月姑娘對我的鎮國將軍之位如此不滿,那不妨讓我看看七月姑娘的本事。”
她的長槍指向七月,她嘆息道:“我的長槍本來是不會指著姑娘家的。”
七月凝視著戰薇。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不敬?”
戰薇有些累了,“我有戰功在身,我的一切是我在戰場上拼殺來的,也是我戰家守護紀北應得的榮耀。你口口聲聲說我該敬你,你除了依仗旁人,你還有什麼值得我高看一眼的本事?”
戰昀和司謹已經慢慢後退,這二人一副兩不相幫的樣子。
二師尊和三師尊以及玄門弟子也陸續後退。
七月姑娘對他們其實挺好的,但在這位戰家女面前,明顯被比下去了。
這場架是一定要打的,如果七月姑娘退縮了,那她這輩子都會在戰薇面前抬不起頭來。
七月突然就笑了。
她是當今陛下的姐姐,她的母親是東宮太后娘娘,她跟著玄門三位師尊也學了不少本事。
在玄門弟子中,她比另外三個正統弟子更得人心。
可……即便是這樣的她,此時此刻竟然無人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