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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星涼回家的時候,家中空無一人。
她站在院中,心裡是有些難受的。
家中人走得這麼快,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們猜到了她要做什麼,但……他們卻並未阻攔。
這就是月家人啊,無論你所做之事是錯是對,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你這邊。
月星涼匆忙出城,果不其然全家人都等在了城門口。
他們看到她的時候什麼都沒說,立即策馬而去。
風吹散了月星涼的頭髮,她心中是難過的,也是暢快的。
月家人一向如此,傷月家人者死。
別跟她說什麼道理,她懶得聽。
月星暖是坐在馬車裡的,她腿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但畢竟傷筋動骨,二姐說還是休養一下的好,萬一以後腿疼就有的後悔了。
她見到二姐的時候,跟二姐說了大姐的反應。
二姐當時就說月星涼一定會殺了七月。
二姐說月家人從來都是這樣,如果換成你是大姐,你會如何?
月星暖笑了,是啊,換成是她也會這麼做。
月之橫並未騎馬,而是用輕功。
他這體重,要是騎馬趕路,那是虐馬。
他嘆息著,兩次了,他第二次差點當上國丈。
估計他這輩子就沒有做國丈的命,還是早點熄了這個心思的好。
月家人一路未停,等他們到邊境之時,戰家守將才收到緝拿月星涼的訊息。
戰家將士並未開城門迎戰,他們和從前不同了。
從前對於王命他們一定會遵從,可如今要為了陛下的家事,犧牲無辜的將士,他們不願意。
家主是說這是人權,每個人的命都很珍貴。
家主還說,這是月星涼說的。
月家人繞過幾座靜謐的邊城,回了北境。
到家的那一刻,這心裡才算是徹底踏實了下來。
月星暖趴在司容的背上,她已經睡著了。
他們住在月家大宅中。
月家祖母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看起來比較滿意。
長輩們陸續睡了。
姐妹三人泡在水池中。
月星暖說:“已經傳信給星炎了,也不知道他和花兒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被攔住。”
“花兒現在還是紀北的官員,這是是我做的,應該沒到滿門抄斬的地步。”
月星涼想過這件事,星炎和花兒這會兒應該在回程的路上,即便他們還在西南也沒事。
退一萬步講,就算寒念為了皇命不得不抓人,星炎和花兒也可以跑的,直接去臨淵就好。
月不涼靠在池邊,她的頭髮飄散在水中。
“我以為就算星暖和司容反目了,你也一定會嫁給流火。”
“我也這麼以為。”
月星暖給兩個姐姐白眼,“我不太想知道。”
月星涼笑著揉了揉月星暖的腦殼,“差一點,只差一點。”
她的語氣中帶著婉轉和無盡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