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風蝶自然是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但有人替她在意。
贏夫人和花未開選了一處視野極好的酒樓,二人在二樓欄杆旁。
花未開看著隊伍行來,他忍不住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雲端淵才是狀元呢。”
贏風轍呵呵兩聲,“怎麼地?還不讓人家長得高了?你那麼看不慣你去把雲端淵的腿砍斷啊。”
贏夫人說道:“雲端公子也就罷了,他是男子,可贏花兒坐的那麼直幹什麼?生怕別人看不見她嗎?這女人真是個不省心的。”
贏風蝶抬頭看了母親一眼,眼中是譴責。
贏夫人會意,她以為女兒心情不好,因為贏花兒比她高。
於是她看了身旁的嬤嬤一眼。
嬤嬤跑下了樓,站在路邊,抬頭瞅著贏花兒,眼中是厭惡。
嬤嬤扯著嗓子大喊,“這不是贏家的那個侍女嗎?這是陪著她們家小姐巡街啊?哎呦呦,那小胸脯挺的,生怕別人看不見她一樣。山雞就是山雞,還真把自己當鳳凰了?”
嗖……嬤嬤感覺到一陣涼風,隨後她就摔在了贏花兒的馬前。
嬤嬤站起來破口大罵,“你個小賤人,還沒當官呢,就當街暴打良民,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說理的地方。”
贏花兒面無表情,“嬤嬤,真是不怕死。”
“你敢咒我,我今天就撕了你這張嘴!”
北容已經站在了嬤嬤身後,隨後他提著嬤嬤的衣領跳上了房頂,幾個起落就不見了。
隊伍繼續前行。
贏夫人臉色很難看。
“那少年是誰?是贏花兒的新情郎?”
贏風轍回答道:“他是北容。母親,您在內宅太久了。”
北容在西南的時候,和贏家關係不錯,但母親嫌棄人家是太監,甚至都不願意讓他進贏家的門。
父親邀請北容來家裡,母親也避開了,在母親眼中這位是下等人……
因此母親只知北容,卻未曾謀面。
贏夫人冷笑,“一個太監罷了,我還不信了,他還真能護住贏花兒?”
贏風轍說道:“贏花兒是朝廷官員,母親一定要作死嗎?”
“你個不孝子,竟然這麼說我?我錯了嗎?她吃咱們家的用咱們家的,咱們可是救了她的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被說是救命之恩了,她用命還都不夠的。”
“你看看她幹了什麼?靠著在贏家學的本事有了如今的一切,她轉頭就住進了月家,她可曾回來跟咱們磕頭謝恩?這種攀上高枝就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就見不得她得意洋洋。”
贏風轍看了旁邊的花未開一眼,母親最近跟這位一塊作死。
他倒是明白幾分花未開的意圖。
花未開眼見著小蝶嫁給他的可能越來越渺茫,他就想著死死攀附住贏花兒,可即便是花兒也不是他能攀附上的。
因此就是老一套,潑髒水,汙衊她的名聲。
母親之前是怕他娶花兒,所以由得花未開接近贏花兒。
如今見到花兒能嫁給月星炎,這心思自然是活泛了,她覺得自己的女兒肯定會比個奴婢嫁得好,也就自然看不上花未開了……
而此時的月家人自然是跟著遊行隊伍的,他們也看到了那個婆子的叫罵,但並未做什麼。沒必要在人前動手,髒了花兒的遊行路。
很明顯老婆子是贏夫人指派的,花兒肯定也明白。
這樣挺好,贏家人親手把花兒越推越遠,泥人也有三分脾氣,花兒要自己硬氣起來。
不少人怨聲載道,月家人可真能擠。
真是服了,高門大戶都買了位置觀看,就他們家摳。
月之橫對於所有怨氣視而不見,主要是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