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還是會鬧，還是會忍不住帶走咱們臨淵的皇后娘娘。”

“滿月，你外婆過得好嗎？”

“挺好的。”臨滿月是真的這麼覺得，“或許對於外婆來說，男女之情沒那麼重要。”

“是啊。是我站在自己的角度在為她好，卻從未信過她。我總覺得她是委曲求全。”

臨滿月握緊了月家祖母的手，“外婆也是明白的，所以即便她很想念您，也從未逼迫您回臨淵。”

月家祖母笑著，可卻想哭。

她真的很想回去，很想見見清音，很想親眼看看如今的清音。

臨滿月默默坐在月家祖母的身旁。

當時外婆和月家祖母在江湖中可是攪動風雲，只要有清音幽韻在的地方，惡人皆無所遁形。

上天對月家祖母這樣的美人總是過分優待，歲月未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而外婆，雖然在宮裡，雖然整日用昂貴的藥材保養，可還是已現老態。

月家祖母才是恣意而活，活的自在坦蕩。

可是她不知道，當初外婆為何會嫁給皇帝。

她聽母親說過，二者擇其一，要麼是清音，要麼是幽韻，而外婆豪未猶豫地壓下了這個訊息。

她的選擇，是為了護住白幽韻。

這話臨滿月是不會說出來的。

月家祖母說：“等星炎成親以後，我就去看看你外婆。”

“那外婆肯定很高興。”臨滿月忍著眼淚。

這樣的感情真讓人羨慕。

外婆為了月家祖母的自由，選擇了牢籠，而月家祖母為了外婆，不惜拼死攪了帝后的婚宴。

臨滿月離開月家祖母的院子，她走的很慢，她腦中閃過很多畫面，她的情緒有些激動。

月星涼碰上了臨滿月，疑惑道：“眼睛都哭腫了？我家祖母揍你了？”

臨滿月破涕為笑，“說的什麼話，祖母人很好的，也很喜歡我的。”

“哦哦，我就說嘛，要是我家祖母出手，你肯定斷胳膊斷腿。”

臨滿月走在月星涼身邊，“我有個秘密，藏在心裡憋得慌。”

“我倒是樂意聽，但……不能保證不洩露出去。”

臨滿月斜眼看她，“都說了是秘密了。”

“秘密通常都會成為弱點，真正的強者沒有秘密。”

臨滿月無言以對，她實在是想找個人說說，於是在無人可選的情況下，她勉為其難地決定跟月星涼說。

月星涼被臨滿月拉回了院子。

臨滿月把外婆和月家祖母的過往跟月星涼說了一遍。

月星涼笑了，但感覺鼻子酸酸的，“這或許就是祖母未回過臨淵的原因。”

“嗯？”

“祖母和你外婆關係那麼好，怎麼會猜不到呢，她猜到了，她自信地以為可以兩全其美，可結局卻不是。祖母不回臨淵，是因為無法面對虧欠。也可能是單純地生氣，本來兩個人都可以不嫁的。”

“在臨淵皇權至上，皇帝要娶，怎麼可能不嫁？”

“在臨淵皇權穩當，是因為君臣一心。娶白家女或是霍家女，也是為了關係穩當。如果這兩家同戰家一般，護著自家孩子，那皇帝定會讓步。”

臨滿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