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從想起。想了想,瑪格利特彬彬有禮地問:“對不起,格蘭特先生,請問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長時間未曾開口的嗓子經過剛才那杯水的滋潤,聽上去不像前一次開口那麼幹澀。
“你不記得了?”格蘭特從進入病房還是第一次聽到瑪格利特開口。如果她失憶了,格蘭特看了西弗勒斯一眼,那也難怪剛才他的神情不對,可是瑪格利特的表現完全不像一個失憶的人啊?看見瑪格利特點點頭回答了他的問話,格蘭特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記得你是誰,今年多大了,以前做過什麼嗎?”
瑪格利特又點了點頭,困惑地看著格蘭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小心地問,難道說她的身上真的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而她全部忘記了?
格蘭特鬆了一口氣,沒有失憶就好。他剛想告訴瑪格利特她之所以會被送進聖芒戈的原因,就聽到西弗勒斯說:“只是一點意外,瑪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既然瑪格利特忘記了她曾經經受過的奪魂咒和鑽心咒的折磨,那麼就不要再提醒她,至於那兩個人欠下的債,就由他來討還吧。
格蘭特意外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順水推舟地說:“就是這樣。斯內普夫人,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再為你辦理出院手續。”
瑪格利特這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格蘭特對她的稱呼,她遲疑地說:“格蘭特先生,我想您大概弄錯了?我叫瑪格利特?內森,不是什麼斯內普夫人。”
西弗勒斯的臉色隨著這句話變得呆板起來,心臟像是墜入了冰窟。原來剛才瑪格利特說的第一句話並不是因為她昏迷的太久,而是因為她不記得他了,所以才會稱呼他為“先生”,而不是“西弗”。
格蘭特和一旁的實習治療師卡瑟曼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他們都知道西弗勒斯和瑪格利特的關係,瑪格利特這樣說的話就只有一個解釋 。
瑪格利特疑惑地看著三人古怪的反應,難道她說錯了什麼嗎?
格蘭特乾咳了一聲,看看西弗勒斯,指著他問瑪格利特:“你還記得他嗎?”
瑪格利特把目光投注到西弗勒斯身上,最早醒來的時候這個人就在病房裡,她還記得當他剛轉過身來見到她時喜形於外的表情和後面的呆滯。瑪格利特認認真真地在腦海裡搜尋了一番,沒有半點關於他的印象,除了剛才的記憶。剛才?他似乎叫她“瑪吉”,而格蘭特先生又這樣問,難道自己應該認識他嗎?瑪格利特的視線逐漸向上移,最後對上了西弗勒斯的,她的心臟突然猛烈地一跳。那雙眼睛裡的感情太過濃烈,飽含著期盼和希望,瑪格利特覺得好像自己的手裡捧著一件精美的瓷器,而一個輕微的動作就會使那件瓷器摔落在地面上,砸得粉碎。儘管記憶裡完全沒有他的樣子,瑪格利特的直覺讓她無法做出搖頭的動作,只能保持望著他的姿勢。
瑪格利特沉默的時間太久,格蘭特試探地說:“他叫西弗勒斯?斯內普,這個名字你有印象嗎?”
西弗勒斯?斯內普?瑪格利特的眉頭微微皺起,想到這個名字竟然會讓她的心開始抽痛。剛才格蘭特先生曾經叫她“斯內普夫人”,難道眼前的這個死死壓抑住他的感情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西弗勒斯?斯內普,瑪格利特默唸著這個名字,努力在腦海裡搜尋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
隨著時間的流逝,西弗勒斯內心越來越緊張,儘管一切跡象都表明瑪格利特忘記了他以及和他有關的一切,但是在瑪格利特否認之前他的心裡仍然有一絲希望,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一聲不響地站在那裡,眼睛卻沒有放過瑪格利特臉上的一丁點細小的變化。眼看著瑪格利特在那裡苦苦思索,眉頭越皺越緊,西弗勒斯忍不住想打斷她,卻又寄希望於下一秒瑪格利特就會全部回想起來。“瑪吉,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只要你還活著,只要我們還有希望……”,這些話語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