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春樹的表情前所未有地冰冷,悠人和葵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倆從春樹的身上感受到來自成年人的威嚴,只能戰戰兢兢地接過吉澤的父親母親,快步離開了這裡。
“既然是交換人質,老傢伙你是不是也該過來了。”
聽到摩茨的話春樹皺起眉頭,他想攔住吉澤的爺爺,可老人拍了拍春樹的手臂,目光微微向後掃了掃,示意春樹不要衝動。
春樹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吉澤他們還沒有走遠,這個時候動手容易牽連到他們。雖然自己的八門遁甲和奈米肌肉都有了極為顯著的進展,可畢竟還沒有實戰練習過,和摩茨交手勝負還未可知,一旦對手發狂,很可能傷害到其他人。
為了保護吉澤他們,只能由老人暫時穩住摩茨。
看著老人的背影,春樹下頜繃緊,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老傢伙,現在你該告訴我那條藏在暗中的補給線是怎麼回事了吧。交代出你的上下線是誰,組織裡還有哪些人。說不定大爺我心情好,還能饒你倆一條小命。”
“組織?我們沒有組織,我也不知道我的上下線是誰。”老人面對強大凶狠的摩茨沒有半點慌亂,從容而又冷靜。
“那你從誰的手裡接收物資,又把這些物資送到誰的手裡?”
“我不知道。”
“老傢伙,你的意思是藏在暗處的那條補給線是假的嘍?那木葉的前線戰場源源不斷的物資和忍具又是哪來的?你信不信我現在追上去,把那群傢伙全宰了!”摩茨面露兇光,揪住老人的衣領厲聲質問道。
“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一個送東西的人。”老人把手伸進自己的懷裡,從中拿出一塊絹布。
忍者的身體遠超常人,即便是在黑夜中,春樹還是看清了那塊絹布上的兩個圖案。一個是兩把叉子交織在一起,這是所有木葉忍者都認識的符號,正是千手一族的族徽。而另一個圖案春樹不久前剛剛見過,是一片落葉的形狀。
“當我看到這兩個圖案的時候,我就知道是那位大人需要我們了。我只是把刻著這兩個圖案的揹包送到指定的地點,至於是誰送來的,誰又會接著傳遞下去,我就不知道了。可能都是和我一樣,受過那位大人恩澤的人吧。”老人看著這塊絹布,目光中充滿了感懷追憶,他想起自己趴在那扇窗戶上,第一次見到那位大人的場景,只是稍一恍惚,就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你的意思是,你們運送物資都是自發自願的?那些揹包裡裝著的是衣服和食物,忍具也可以熔成鐵器,可以自己用也可以賣錢。你們為什麼不把揹包留下來,又不會有人知道。我不相信你們都不貪心……
哈哈,你是騙我的!這都是你編的,對不對。”
摩茨奔潰了,他發現雲隱和木葉戰爭的關鍵,這次任務的目標,那條藏在暗處的補給線根本就不存在的,又或者說它無處不在。
他沒有辦法理解這件事。
沒有所謂的組織,沒有嚴密的計劃,不需要佈置與安排,只是一群傻子一樣的平民,躲在黑暗的密林中,不求回報地運送著物資和忍具,他們誰都沒見過誰,卻又默契地做著相同的事情。
這樣的一條補給線,僅憑几名雲隱忍者,又怎麼可能破壞的了呢。
春樹在一旁靜靜地聆聽,大概也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緣由。
他突然想起了木村小井,想起了木村小井談起千手柱間時臉上虔誠而光明的神采。
或許就像木村小井說的那樣,木葉以外的高層沒有人感謝千手柱間。可在黑暗的叢林中,有無數人被他所拯救,他們都把千手柱間當做是上天賜下的光明。
千手扉間並沒有什麼巧妙的佈置與安排,他只是把裝有物資和忍具的揹包刻上這兩個圖案,然後扔進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