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可我知道已經回不去了……”司徒辰將司徒桀的手推開,道:“從今後你的君,我是臣,
再也沒有了什麼兄弟情分,人說一登九五,六親情絕,我原先還不信,但我現在相信了,宮
中的孩子都是看著殺戮長大的,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司徒辰說完便邁步離開了側殿。
司徒桀沒有攔他,知道他心中的心結沒有那麼容易解開,司徒桀坐在一旁的梨木椅上,
耳邊縈繞著辰兒的那句話:‘一登九五,六親情絕’,自己登上皇位後會六親情絕嗎?
司徒桀想不出答案,因為他此生唯一的情已經葬身火海,隨著那滾燙的熔岩一併消失了。
司徒桀理所當然的登基為帝,自古成王敗寇,眾人不會記得司徒弘的悲劇,只是一個勁
兒的逢迎著這位文國的新皇帝,曾經最不受先帝喜愛的皇子。
司徒桀身著一件金黃色的龍袍,俯視著身下百官的跪拜,卻沒有見到司徒辰的身影。
登基後禮部舉行了盛大的祭天儀式,司徒桀跪在最前面,聽著一旁的官員念著祭祀的祝
詞,心裡忽然空落落的,好似丟了什麼,而自己身上的龍袍一時也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自
己戎馬半生就是為了這一刻,為什麼當他真正得到的時候卻一點都不開心,這真是自己想要
的嗎?
周圍的官員不知司徒桀為何臉色陰沉,人人自危,都怕皇上的無名火會引到自己身上。
祭天后司徒桀傳來了兵部尚書,詢問道:“怎麼朕進城的時候沒有見到柳風?”
“柳風去年便辭官了,當時他臉色蒼白,似乎是患了癆病,司徒弘多次派御醫去看也都
沒有法子,最後只能允許他回鄉了。”新任的兵部尚書據實回稟道。
“得了癆病?”司徒桀自己也是練武之人,這癆病一般都是身體虛弱之人得的病,柳風
身體健碩怎會在短時間內得上這種病,他本想特赦了柳風,畢竟他是柳林的哥哥,若他願意
還可以繼續回朝做官,沒想到竟會染上那樣的重病。
“這樣說來柳丞相一家都搬回了洛陽老家?”司徒桀起身問道。
“是。”兵部尚書見皇帝起身連忙躬身答道。
“沒事了,你下去吧。”司徒桀將那官員遣了出去,自己在大殿中踱著步子,也許他應該
看看他們,畢竟柳林的事情自己也應該對他們有一個交代。
鬼山
鬼山上四季都開著鬼花,此時一朵朵紅豔的花朵在風中搖曳,不時掉下一朵,沾染上樹
下人的衣衫。
而此時的樹下站著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一身紅衣似陰似陽,這人的背影有些纖瘦,若
說是女裝的話這件紅衣卻是束腰的,若說是男裝的話後面卻帶有一塊後襬,讓人不免猜測這
人的廬山真面目。
“爹爹!”一聲男童的聲音自院後傳出,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孩子向這邊跑過來。
樹下之人回過頭,只見此人面若桃花,就連樹上的鬼花也要失了顏色,高挑而纖細的身
子配上一張絕世的面容,眉心多了一道青色的細痕,看上去更加妖異,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眸
清冷而絕美,整個人與身後的鬼花相互呼應,美得如一幅畫卷,讓人不忍去打破這美景。
“離兒。”樹下之人輕啟朱唇,那雙清冷的眼中終於現出一絲溫暖,這人正是當年的柳林,
如今的應無雙,柳林幾年前便為自己改了名字,世上本就不該有他這樣的人,無雙無雙,取
的不是一個天下無雙,而是一個不應有的存在,而柳林身邊的孩子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