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寶兒怎麼說也是西良的公主,而且時隔多年,
也許自己也該看看她變成什麼樣子了。
“來人,擺駕椒房殿。”司徒桀坐起身子,身側的宮女立刻跪在地上為司徒桀穿上龍靴。
椒房殿內寶珠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袍子,頭髮有些散亂,眼神也不知看向哪裡。
嘴裡唸叨著:“我是皇后娘娘了,表哥……表哥你在哪?不要……不要啊!!”說完便用手
抓著自己的頭髮。
司徒桀進來的時候便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寶珠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飛揚跋扈,只是
一個瘋了的女人。
“娘娘,您不要這樣啊!”一旁的宮女拉著寶珠的身子,可她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都下去。”司徒桀冷冷的對著一眾奴僕說道。
奴僕們見皇上臉色不善,不敢多做停留,快步退出了椒房殿。
司徒桀緩步走到寶珠身側,蹲下身子平視著寶珠,見她早已不認得自己,人生如夢,原
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寶珠?你認得我嗎?”司徒桀試探地問道。
“你?”寶珠抬起頭,眨了眨眼,忽然拉住司徒桀的衣袖,道:“我求求你,你去告訴表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寶珠說完便大哭起來。
司徒桀眨了眨眼,沒有說話,半響後摸上了寶珠的頭頂,他知道自己太過殘忍,那個時
候寶珠還那麼小,估計多半是受人唆使,而這份代價卻是她給不起的,但那麼多年過去了,
也許這個懲罰也該結束了,柳林的死他不會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沒有好好守住他。
“寶珠,你想不想見你的表哥?”司徒桀將寶珠從地上拉起來說道。
“想,你能不能告訴表哥?”寶珠滿臉祈求地看著司徒桀。
“我會告訴他的,寶珠很快就能見到了。”司徒桀說完便站起身子,走出的椒房殿,對身
邊的貼身侍衛說道:“將皇后悄悄帶出宮去,明早報喪,就說皇后娘娘舊疾發作,已登極樂。”
“是……”旁邊的侍衛聽了司徒桀的話微微一愣,但立馬反應過來。
轉天宮中便掛起了白紗,皇后病故的訊息傳遍天下,而宮廷後門卻用轎子抬走了一個二
十出頭的女子,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司徒桀在京郊為寶珠置辦了一處宅院,也方便她養病,打算等他好一點便為她說一戶平
常人家的親事,不要再捲入這吃人的宮鬥中。(冥的文裡都不忍心讓女主太慘,心軟……)
皇后的喪葬後司徒桀便換上便服來到了洛陽,洛陽也算是個古都了,又挨著運河,所以
周邊的經濟都很發達,隨處可見西域的商人,西良人和樊瀛人更是比比皆是。
此時正值盛夏,司徒桀身上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衫子,髮髻後垂著長長的穗子,手中搖著
一把玉扇,一派英俊的貴公子模樣,街上的女子見到都要掩面而笑,只恨他手中拉著一個女
娃娃,一看便是娶了夫人的男人,不由得惋惜。
“爹爹,我要吃年糕!”雪兒指著路邊的攤子說道。
“好,爹爹這就買給雪兒。”司徒桀輕聲一笑,將玉扇扔給身後小靈子,將雪兒抱了起來,
向那個賣年糕的攤子走去。
雪兒接過來咬了一大口,一張小臉沾上了不少,卻咧開小嘴,道:“真好吃,爹爹吃嗎?”
雪兒將年糕遞到司徒桀嘴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期盼地看著司徒桀。
司徒桀知道這個丫頭倔強,自己不趁了她的心,她又該哭鬧了,便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