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界海上飄過數月,跟魚妖算是老朋友了。祝知之一劍劈下,長劍自魚鰓中穿過,絞碎了魚腦。
這是隻三階妖獸,筋骨皮肉都值錢,屍體被他收進乾坤袋裡。
飛了沒多遠,再次被攔住,又一隻從水中躍出。
劍光閃過,水中浪潮翻湧,祝知之不耐地劈水而過。
廝殺半晌,終於飛出這片湖後,回頭一看,水面上全是血。
這一耽誤,已經是兩小時之後了。
他聞了聞自己,渾身腥氣撲鼻,用了個淨咒,繼續趕路。
跟楚星鈺通了次話,兩人離得不算太遠,楚星鈺在前面,祝知之就讓他繼續深入,自己循著通雲盤追過去。
純原秘境中靈氣充裕,不僅有天材地寶,更曾有無數修士死在其中,這些人都是各門各派的精英子弟,遺物中說不定有什麼寶貝,同樣令人覬覦。
行了沒多久,路邊有具已經腐爛的屍骸,有兩個修士在爭奪死者的乾坤袋,打得昏天黑地。
瞧見他,兩人同時停手,看過來的目光殺氣森森。「是祝知之!他定是要漁翁得利,道友,你我不如先停手……」
大有一致對外,先把他剷除再分贓的意思。
祝知之眉角一抽,留下一句:「二位儘管打,我對摸屍沒興趣!」迅速離開。
結果一路行來,祝知之發現自己實在是人緣差到了極點。
如果像遊戲玩家一樣有聲望值的話,他這一欄的數值估計早已跌破負百了。
他大大享受了一把「人人喊打」的感覺,沒過多久,手上已經沾了一個人的血。
正道修士還算好,礙於他這一身雲華宗仙袍,直接出手的是少數,而邪修……就連冠冕堂皇的話都不用說了。
「瞧瞧,我們發現了什麼?」兩個血煞門的人圍了上來。
一人陰笑道:「這不是棄暗投明的祝道友嗎,怎麼一個人歷練呢?你的那些雲華宗同門呢?」
「給正道做狗而已,真有人會瞧得起他不成?」另一人不屑地打量祝知之,目光露出淫邪之意,「合歡宗出身的果然不一樣,瞧這一身細皮嫩肉,難怪連越流霜都心動收你為徒了。任誰不想掠到身邊,好好把玩一番……」
這兩人一個金丹初期,一個金丹中期。以多勝少,也覺祝知之已是囊中之物了。猖狂大笑道:「做狗你是再拿手不過了吧,叫兩聲來聽聽啊!」
「不知二位想聽什麼?」祝知之綻出一個燦爛的笑,一時間宛如桃花盛放,迷人眼暈。
對麵人眼都直了,急不可耐湊過來,「叫兩聲好聽的,我們就讓你快活快……」
下一秒,一簇綠色驟然刮過眼前。
盤旋絞上他的腦袋!
嚇!
同伴悽慘死狀映入眼簾,另一人急速後退。他萬萬沒想到祝知之竟然出手這般利落果斷!
「你竟敢偷襲!」剩下的金丹中期邪修咬牙道。
「真是笑話,你們血煞門不是最擅長這個?」祝知之冷笑。不先下手為強,還等著被兩人夾擊嗎?
他執劍而上。
「哼,不自量力。」邪修只驚慌一瞬,就穩定下來。他可是金丹中期,對方只是金丹初期,境界的差距可沒那麼容易跨越!
他祭出一隻大斧,迎面砍來,「讓爺爺砍了你的腦袋,給我兄弟祭魂!」
唰唰!
一寸綠葉以一種極為詭異的角度飛射而來。
顏色充滿生機,卻在剛才瞬間削斷了一個人的脖頸。邪修不敢託大,偏頭躲過,卻痛呼一聲,伸手一摸,後頸破了道大口子。
這招式竟然還會拐彎!他立刻啟動一張防禦符。
周身漾出防護之光,彈開那鋒利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