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正天再一次倒吸口涼氣!
他清楚地記得,高考分數揭曉的那晚,爺爺、李父、許父、文老師四位男性長輩,為了慶祝他和李定方、許青妍同時考上大學,也在仙客來叫了幾瓶高度的酒鬼酒,56度。
即使是在那般激動和興奮中,四位男性長輩,外加鍾正天和李定方兩個年輕人,總共一晚上,也才幹掉了6瓶,相當於1人一瓶。
而正常情況下,兩個血氣方剛、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喝這62度的紅星二鍋頭,也就是1瓶差不多剛好,微醉的尺度。
但那晚,兩個年輕人,外加一個老年人,居然叫了4瓶?
要說萬海不是故意灌爺爺的酒,打死鍾正天都不相信!
“爺爺,我現在能夠確定,萬海絕對是要故意灌醉你。不過,為什麼他要這樣做?”鍾正天迷惑不解。
爺爺也接受了這個猜測,只是,他心裡同樣也很迷惑。
沉默了十幾秒之後,想不出原因的爺爺乾脆將這個難解的謎題交給了心愛的鐘正天:“天兒,既然你可以感應別人的想法?你就看看他倒底在想什麼吧?他若真是心裡有鬼,現在肯定也在擔心這事!”
或許是年紀大了,又經歷了這麼一番近平生死的折磨,爺爺倒是看開了許多事,對某些黑暗裡的東西也有一種很靈敏的直覺。
不管萬海是為了什麼,至少,從他故意算計鍾家開始,他就是鍾家的敵人。
爺爺雖然一向不喜歡跟人爭,但是,對於已經確定的敵人,爺爺卻也不會有什麼婦人之仁!
於是,鍾正天開始“遙感”萬海的位置。
不到一秒,他就成功地搜尋到萬海的身影。
此時,一臉陰沉的萬海正和那個與鍾正天對搏了數招的二愣子,在一個10來平方米的臥室裡商量著什麼。
稍一感應,兩人的眉心就飛快地跳出一行黑色大字。
司機的眼神充滿了鄙視:“你的膽子也太小了!我真搞不懂,楊少怎麼會找你來做這個事!”
萬海的眼裡則全是憤怒:“廢話少說,是不是你把事情洩露出去的?不然,為什麼姓鐘的小子一見到我,就懷疑我!”
司機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這世上賊喊捉賊的事情不少,但絕不是我!”
萬海嘴角一撇:“誰知道呢!或許,你後來又覺得,你們楊少爺雖然是楊副市長的侄子,卻始終還是比不上鍾家在京城的關係,那晚出面的又是我,唯一能認出你的鐘老頭也住進了醫院,你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揭發你,還不如去討好鍾家的小子,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司機眼中寒光一閃:“閉嘴,我二愣子雖然名字不好聽,但也不是一個牆頭草!我知道,你覺得我在楊少面前位置比你高,你不服氣,可你別忘了,若不是我幫你,在樓梯口有意地摔了鍾老頭一跤,以你的這點低劣水平,怎麼可能只憑灌酒就能讓他中風?”
心懷鬼胎的萬海和司機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這一番秘密對話,居然會被遠在幾公里之外的鐘正天“看”個清清楚楚!
該死的!爺爺的中風果然不是意外,而是被這兩個卑鄙小人故意陷害!
鍾正天的臉色瞬即變得鐵青!
雖然半小時前,他才和這個二愣子很火爆地幹了一架,但此刻,怒火中燒的他,依然還是想也不想就朝畫面裡的二愣子再次揮出狠狠一拳!
“砰!”
可惜,雖然他現在的精神力已經可以凝成實質,亦可以短距離地移動頭髮絲或者紙張之類的輕微物體,但是,想隔空揍人,尤其是隔著這麼幾公里遠的地方去揍人,卻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是,如果他不揮出這麼一拳,他實在無法發洩心中那洶湧澎湃得似火山爆發般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