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瑪利,我關心雪兒,我需要她。”
“那你為甚麼不把她找回來?”
“趕得上麼?”
“她剛走,又拿著東西,你趕得上的。”
元禮飛也似的走出來,他奔下樓梯,走出園子,在斜坡上,他看見雪兒挽著皮篋,乏力地一步步向前走。
“雪兒!雪兒!”他一面叫,一面奔上斜坡。
雪兒加快腳步,企圖避開他,可是畢竟元禮腿子長,終於給他追上了,他捉住雪兒,喘著氣說:“雪兒,留下來,不要走。”
雪兒悻悻地說:“留下來,一輩子陪伴你,追悼你那死去的愛人?”
“我曾經愛過天娜,我不會忘記她……”
“那你還來幹甚麼?”雪兒用力甩開他。
元禮再一次抓住她,元禮說:“但是,你已闖進了我的生命,我的生活裡不能夠沒有你。”
“你需要我的時候,你會抓住我。”雪兒傷感的說:“當你想起天娜,你又會一掌把我推開。”
“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我把你和天娜分開來,天娜只不過是一個影子,而你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
“天娜只能夠給我悲慘的回憶,而你卻能令我快樂。”
“我需要你,我的小說也需要你。”
“總有一天,你會把你的小說寫完。”
“我還是需要你,”元禮懇求著:“留下來,愉快地度過這個暑假。”
“不,我沒有興趣一輩子做你的朋友。”
“假如我說,等暑假完了我們結婚?”元禮低下頭望住雪兒。
“你是……”雪兒急忙垂下了臉。
“向你求婚。”
雪兒的頭垂得更低。
“我們也來一個訂婚派對,像瑪利和兆基那樣,好不好?”
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