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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是毫釐,比的就是誰搶到這個先手,若我已經取得先機,敵兵就是做出應變也是來不及了,兵敗如山倒,就算有援兵如何攔得住,就算攔的住,我還可以選擇下一個薄弱點攻擊。與其派援兵去支援被擊破的右翼,還不如全力攻擊我軍左翼,若能擊破,還能求個不勝不敗之局面。司徒,你要明白,最好的防禦就是巧妙的進攻呀!”

聽完臺蒙這一席話,楊渥不禁陷入了苦思中,的確冷兵器時代的野戰,戰線雖然最多也不過十餘里,可是由於通訊手段和部隊機動、組織能力的限制,最高指揮官對部隊的控制能力是很有限的,做出的反應也遲鈍的很,由於戰場寬度的原因,全軍一般會分為左中右三軍,然後各自有相應的將領,最高指揮官透過旗號、金鼓和信使來加以指揮,一旦其中一部被擊潰,從其他部隊抽出兵力來支援是非常困難的,光逃跑的敗兵就很容易沖垮援兵的陣型,而且敗兵的情緒也很容易傳染給援軍士卒,所以往往一翼被擊潰,指揮官最多派少量軍隊逆襲,更大的可能是讓另外一邊孤注一擲,求個不勝不敗,所以歷史上有許多戰役都是雙方各自擊潰對方一翼,然後比的就是哪一邊的騎兵先回到戰場,迂迴到敵方中軍的側背,完成最後的一擊。

宣州軍陣中,田覠此時的臉色早已變得鐵青,眼見得淮南軍加強了對己方右翼的攻擊,許多右翼的敗兵為了尋求保護,丟棄了兵器和盔甲,往中軍這邊跑過來,雖然中軍的軍官們指揮士卒面對敵軍方向列成了數十個中間有數人寬度間隔的小方陣,並大聲下令那些潰兵從這些空隙中逃走,不得衝動了陣腳,可是那些已經被恐懼衝昏了頭腦的潰兵們根本聽不到那些呼喊聲,他們耳中彷彿還充斥著那些河東騎兵可怕的唿哨聲,還是一股腦兒的往己方陣前衝去,有的跌倒在地的還便向那邊爬了過去,眼見得就要衝動宣州中軍陣型了。

“放箭,衝動軍陣者,殺!”吳國璋鐵青著臉,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隨著他的號令聲,宣州軍陣前響起了一陣慘呼聲,近距離發射的箭矢輕而易舉的穿透了潰兵的胸口,就算有少數能夠躲過箭矢的人,也立刻被長矛捅倒在地,被孫國璋血腥手段震懾住了的叛軍潰兵們開始繞過中軍,後面追擊的淮南軍騎兵看到對方陣型如此嚴整,也收住了腳步。

“好了,鳴金吧,讓那個郭師從回來吧。”臺蒙沉聲下令道,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已經快午時了,估計田覠應該會退兵吧,司徒,你等會就帶兩百騎兵,監視敵軍,我領大軍去取廣德。”

此時的楊渥已經對臺蒙的用兵心悅誠服,躬身領命後,便快步向後走去。

廣德城,在白天的激戰後,田覠果然如同臺蒙所預料的一般,由完好的中軍掩護著兩翼的敗軍向北撤退,臺蒙便派出少量騎兵監視田覠的大軍,自己領了主力來圍攻廣德,廣德縣的守將聽說田覠大軍被擊敗,立刻就開門投降了,臺蒙只派了兩百名士卒進城維持秩序,佔領了縣衙、倉庫等要害所在,將大軍依城修築了一座大營,如同先前行軍中一般,他還是站在營門前,一直到士卒和民夫們挖好了壕溝,並在壕溝後得土壘上豎起了木柵欄,才回到帳中進食,他剛吃了兩口,便聽到外間一陣腳步聲,人還沒進帳,便聽到來人高聲喊道:“叔父,叔父,我有緊要軍情通報。”

帳門簾被揭開了,進來那人光著頭,頂上升起一股熱氣來,正是領著騎兵去監視田覠大軍的楊渥,他走到案前,拿起陶罐就喝了幾大口水,才開口道:“叔父,那田覠一路往北去了,看他行軍途徑,倒不像是回宣州,好像是往蕪湖那邊去了,明日我軍當如何行動?”原來宣城位於皖南群山的北坡和長江南岸平原的交界處,若田覠想退回老巢宣州,最好的道路便是從廣德沿著誓節、雙溪一路向西前往宣州,這條道路沿著皖南山地和長江中下游平原的交界,河流湖泊甚少,而且路途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