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來還好呢,省得丟我的人。”
“又是丟你的人,你怎麼天天覺得丟人呢。你的口頭禪就是給你丟人,是不是除了你自己不丟人,其他人都丟了你的臉?”
“程灝,別一回來就跟你爸頂嘴。吃飯了,今天不知道你要回來,不然就多燒幾個菜了。飯也不知道夠不夠,你們先吃,我再去看看。”
“媽你也別去忙,我今天沒想要回來吃飯。我只想親自跟你們說一聲,我要和流年結婚,我必須和她結婚。當年爸逼我去國外,我就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了,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程建新你也別想把這個戰友那個戰友的女兒塞給我,我看不上。”
程建新一掌拍翻了飯碗:“你敢!”
“我怎麼不敢,要不是你,我早和流年在一起了。我就是喜歡她,和你說的什麼門第等級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葛希平拉住他:“程灝你在發什麼瘋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她不是什麼好姑娘。是不是她又來騷擾你了,我知道美佳的徐景平倒了。程灝你可別受她影響啊,我讓人給你介紹比她好的女孩子,你可別走火入魔了!”
程灝扯開她的手:“我沒有走火入魔,我自己心裡清楚得很。她也不會來找我,你不是很早以前就對她說過別來騷擾我嗎,她聽你的話。但我不能了,我不娶她,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媽,你何必把她想成那樣,那是你兒子我造的孽,是我喝多了酒,我逼她的你知道嗎?徐景平不是別人,他是她親生父親。可我因為無謂的嫉妒毀了徐景平的基業,毀了流年對我的最後一點信任。”
“啪”,葛希平一臉蒼白抖著手向他甩來,程灝躲都沒有躲,直直地等她的巴掌落下來。她顫著聲指著他的鼻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願意信是嗎?可事實上就是我毀了她,我一點的責任都沒付,她一個人遭受別人的冷言冷語,甚至是你的,都一聲不吭。”
“可是事情過了這麼久,你何必再去提這一茬,你不能就當不知道嗎?”葛希平眼淚在眼裡打轉。
“不成器的就是不會成器,程灝,我一點都沒有罵錯你。”程建新指著他咆哮。
葛希平突然轉過去吼:“你少說幾句會死啊?兒子從小什麼時候得到過你一句誇獎,出了事你只會罵他,你什麼時候替他替我真正想過。想當年出國,沒有跟我商量就押著他出去,否則也不會到今天這種跟我們說不上半句話的地步。”
程建新被妻子突如其來的強悍震住,悻悻摔了筷子進了屋。
程灝盯著地上的碗:“媽,我不能裝著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她,我不是因為憐憫她才要娶她,我喜歡她你知道嗎?從高中的時候我就被她吸引,在我的世界裡,她是最乾淨的,是我玷汙了她。就像是你非常欣賞的一幅睡蓮圖,被你弄髒了,你會捨不得,你仍然會堅持買下這幅畫,想盡辦法把它弄乾淨了。別人會說這是一幅有瑕疵的畫,可在你心裡是不一樣的。我堅持我會娶她,媽,如果連你都不同意,我真得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動力去把她追回來。”
葛希平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忍著眼淚端碗吃飯,嘴裡塞得鼓鼓的,口齒不清:“你回去吧,以後好好待她,別讓她受委屈了。媽不說什麼了,我不敢保證你爸會不會接受,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還有,”她抽了張面紙擤鼻涕,“代我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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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一步都不離的守在醫院,徐景平轟都轟不走她。有時她被煩得不行就回辦公室坐一會,徐景平的手術就排在下個星期,流年堅決不肯跟刀,她說她到時肯定手抖,他們也不好逼她。
可是她哪裡放心,其實也不過是平時做過大大小小癌細胞切除手術中的一例,可攤到自己的親人面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