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犀聽出問題:“為何要將來,此番隨我去不好?”
發現失言,田真應變得快:“我這不是怕王不答應嗎。”
文犀笑道:“我的話,他豈會不答應。”
身份變化,口氣也狂妄許多,田真欲打趣他,忽然園外依稀傳來女子笑聲,聽在耳朵裡很是熟悉,她不由愣了下,自言自語:“這聲音,不知道是誰……”
文犀側臉問:“誰?”
侍衛過來答:“是月王之女,恆月神女。”
此女肯定是去羽漠天宮見朝華君,路過這裡前來投宿,田真暗叫不妙,忙道:“明天還要趕路,我有點累,先回房睡了。”
。
夜色蒼茫,在少有煙火的地界,明珠是外出的必須裝置,造型比燈輕巧,便於攜帶。
大荒風急,田真儘量低飛,找準方向,約摸兩三個時辰後,終於有座龐然大物出現在視野中,正是優婆山。
不出所料,優婆山周圍並無守衛,原因主要是沒有防備物件,險惡的聖山,別人全都上不去,無須守衛,上得去的人又攔不住,神帝英明,知道派人來也是當炮灰,天界人口發展需要時間,經不起天天炮灰。
鳳鳴聲清亮,風吹不散,穿破茫茫黑夜,直入雲中。
反覆數次,仍無動靜。
繞這麼大個圈子,果真撲了個空?
夜寒伴隨著失望襲來,田真開始哆嗦,最終還是決定再試一次,然而這次沒等她發出聲音,一條冰涼的東西就像蛇一般游來,繞上了她的頸。
背後傳來熟悉的嬌笑聲。
她怎麼來了!田真暗叫糟糕,認命地轉臉看。
恆月姬皮笑肉不笑站在那裡,身旁侍女手握長鞭,鞭子的另一端正纏在她脖子上。
“小凰兒又跟誰賭氣了,夜裡亂跑,”恆月姬走到她面前,語氣溫柔,目光卻極為不善,“要是出了什麼事,朝華君可要怪誰去?”
這種時候被解決,誰也疑不到她,田真發現此刻說什麼都沒用,開始冒冷汗,低頭認錯:“當初是我有眼無珠,不知神女身份,求神女別與小婢計較。”
“看來你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尖尖指甲閃寒光,恆月姬托起她的臉,“我卻不明白,你這麼醜的鳳凰,怎能叫朝華君上心。”
“王看多了美人吧,”田真陪笑道,“其實神女花容月貌,身份高貴,要讓王喜歡,也不是件很難的事。”
“你幫我?”
“只要神女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保證……”
“放你回去,你不在他跟前說我壞話就很好了,我哪兒還敢讓你保證?”恆月姬放開她的臉,改為握住鞭子,緩緩用力,“你看,我像是個做事會留後患的人麼。”
田真漸覺呼吸困難,掙扎:“我絕不會成為神女的後患。”
恆月姬鬆了鞭子:“有仇必報,是我的行事,月林,可不要太早結束。”
“是。”侍女應聲將長鞭一收。
田真連忙丟開明珠,雙手緊緊握鞭,試圖將脖子上的力道減輕,饒是如此,她整個人仍被拋起,重重摔在地上。
侍女將她拖至面前,踏住她的背。
劇痛傳來,脊樑似乎要折斷,頸間長鞭越收越緊,田真悶哼,難以忍受窒息的痛苦,雙翼不由自主撲扇,試圖掀開背上的人。
“慢著,”恆月姬見狀示意侍女暫停,她走到田真旁邊,隨手自鳳翼上扯下幾支羽毛,曼聲道,“這對灰翼多餘且醜陋,不如你先做件好事,替她除去。”
“是。”侍女抬手,不知從哪裡變出柄尖刀。
今天落在這巫婆手裡,死定了!知道沒有生還希望,田真反而失去顧忌,邊喘氣邊破口大罵:“我去……我去你XX的!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