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冷處理’的辦法要較‘趁熱打鐵’可能會更有效一些。不給他在處於亢奮階段‘發飆’的機會,在相對閒置中讓他靜靜的思考一下他會權衡得很明白。已經是年近五旬的人了!在古代人的壽命相對較短的狀況下,也讓他好好的考慮考慮自己還有多少的餘年可資利用,會使他自動的放下一些‘架子’。
家國天下、家國天下!對於大漢朝的天下大事來說,一切在名義上本就是我這個御封皇兄自家的事。違逆了我的意願基本上也就等同於違逆了大漢朝廷、接近了被賦予‘叛逆’罪名的邊緣。現在已經不是群雄並起、亂世爭霸的時期,也不是十年前那樣的野心家、陰謀家恣意徜徉的樂園。沮授相助‘袁氏’對抗朝廷本就在大義上已經有虧,故土難離、故主難捨的沮授只是一時還難以脫離‘忠臣不事二主’的羈絆;而‘袁氏’的外逃則給了沮授以脫離‘袁氏’的口實與機會,令他可以冠冕堂皇的以‘不侍蠻夷’來為脫離袁氏自圓其說的遮羞。
沮授在河北的名望和多年為官的經驗是我現在所需要的,但並不等於我離開他就完全的‘玩兒不轉轉’!麾下悍將、英才倍出的我也可以完全的放棄沮授,也許也就是多走些彎路而已。但有捷徑又何必去自找麻煩?能夠加以利用的人才還是要儘量的發揮他們的餘熱。把河北的原‘袁氏’所屬擱置一段時間之後,我也到了該對他們進行安撫、加以正式任用的時候了。
沮授高高、瘦瘦的身材,深陷的眼窩中有著一雙目光炯炯的眼睛,年近五旬的他已經須、鬢見斑。其實我同沮授在這之前已經見過一面,只是由於當時急需解決范陽的袁軍而僅僅打了個招呼而已,並未做進一步的深談。沮授是在兒子沮鵠的陪伴下來到范陽府衙的,少年英風的沮鵠跟在其父背後,顯得十分的沉穩、老成,已經初具了‘一代防守大師’的風範。有其父必有其子!古人承不相欺。
我在郭嘉的跟隨下含笑把沮授父子裡讓進府衙大堂落座奉茶後,我笑著說道:“商此次奉旨平定幽州,多得公與先生父子相助。商在此代當今聖上、及商本人多謝公與先生父子!……”在沮授父子有些不卑不亢禮節性的‘王爺謬讚’漫應過後,我擺了擺手笑道:“公與先生和沮公子不必過謙!商乃不善虛言之人,過往之事也無需再提商也就開門見山了。今日商請公與父子前來主要有兩件事,所謂除惡務盡!商一是想聽聽先生父子對下一步進軍異域有何見解?二是先生父子均乃世之奇才,商欲請先生父子出任實職多多為朝廷效力。不知先生可有何言以教陶商?”
想來這段時間父子二人也沒少議論這些事。父子二人對視了一眼後,沮授神情有些凝重的開口道:“多謝王駕千歲關心和信任!沮授宦海沉浮半生,內心已頗感疲憊。加之年齡漸長後體力漸衰,沮授已經不耐過於繁庸的事物。且王爺麾下英才如雲,自然會對此後的方略有所萬全的籌劃,沮授還是先藏拙吧!然沮授父子乃大漢子民,君有所命臣不能不從;沮授父子的行止當唯王爺之命是從。”其實暫時我也並沒有寄希望沮授會對北征能提出什麼高明的建議,所謂請教只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而沮授也恰恰印證了我之前的估計,沮授確實已生了退隱之心,目前其實是在替兒子的前途考慮才在有些虛以委蛇的應付。不過,就這麼讓沮授離開也太虧了!
本著要榨乾一切剩餘價值的想法我想著說道:“公與先生不必過謙!誰人不知公與先生乃河北的大才‘河北三傑’(當然不能說‘河北三犟種’)之首?現在元皓(田豐)先生已經身居與廟堂之上,而正南(審配)先生則輔助舍弟陶應在安定巴蜀。商希望公與先生能多多輔助商完成對北方異域的整合,為後世子孫開創出一個永遠不受蠻夷欺凌、劫掠的繁華、富庶的大漢。故而,先生務必答應先出任商的參軍之職,此職亦不會使公與先生太過於的操勞;商亦會時常的照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