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他越界了,而我沒有。所以,吉爾,停止使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我。”鄭雲起對著吉爾的影像危險地眯起眼。
吉爾打個哈哈,僵硬地轉移話題,“對了,你上午問我在不在宿舍,是有什麼事嗎?”
鄭雲起反問道:“你身邊有沒有其他人?”
吉爾在會議室旁邊的休息室等夏爾,這裡並沒有其他人,但是因為鄭雲起提出這個問題,他條件反射地服從命令,花了幾分鐘時間把休息室徹查一遍,保證休息室裡沒人、也沒有竊聽偷窺裝置。他對通訊那端的鄭雲起報告:“沒有人。”
一直沉默地等著吉爾回覆的鄭雲起,終於緩緩開口道:“亞瑟在我們宿舍。”
“……………………………………”吉爾艱難地說道,“四年級的亞瑟學長?”
鄭雲起無情地搖搖頭,打破了吉爾的幻想。
吉爾沉默,他覺得自己的童年完全可以寫成一篇史詩了,他的童年玩伴都是些什麼人,亞瑟一個星際海盜,居然敢往凱撒軍校闖。
隨即,吉爾想到亞瑟來到凱撒的途徑,連忙問道:“亞瑟他沒事吧,有沒有感染埃博特?”
“感染了。”鄭雲起答道。
“那他…………”吉爾不語。
“別擔心,我救回來了。”
“在醫療所?”
“不,在克勞德私人診所。”
吉爾被鄭雲起強壓著背過一整本的蟲族大全,對埃博特的治療方法他不可謂不熟悉,他驚訝地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鄭雲起沒有正面回答,“我可是要研究出治療基因病方法的男人,這點事只是小意思。”
“你就扯淡吧。”吉爾看了一眼休息室門口的方向,“夏爾他們開完會了,等我回去再說。”
說完,吉爾就結束通話了通訊。鄭雲起把平舉在眼前半天的手往上抬,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外面的景物上。“亞瑟,出來吧。”
不知何時已經在陽臺門站著的亞瑟,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鄭雲起身邊,五年未見,他竟已經和鄭雲起長得差不多高了,想當年,他的身高只到鄭雲起的耳際。
鄭雲起看著臉色還有些蒼白的亞瑟,說道:“剛才為什麼不和吉爾打個招呼。”
“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即使五年沒見,亞瑟對吉爾的態度一如從前。只是鄭雲起能看得出來,吉爾剛才表現出來的關心,依然打動了亞瑟。現在說起吉爾,亞瑟的表情比以前要柔和許多。
鄭雲起沒有繼續在吉爾的問題上打轉,他們重逢的時候,因為埃博特的情況很緊急,連問聲好的時間都沒有。在為亞瑟動手術的時候,鄭雲起仔細打量過他,和五年前相比,亞瑟身上發生了許多變化。鄭雲起有很多想問亞瑟的問題,比如諾亞競技場的經歷,比如基德對他未來的安排,可是,千千萬萬的話語只變成一句話。
鄭雲起雙手扶在陽臺的欄杆上,微微偏頭看著身邊的亞瑟,他笑得猶如暖陽:“能再次和你見面,我很高興。”
因為鄭雲起的一句話,亞瑟的表情頓時生動起來,湛藍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滿了難以數清的快樂,他開心得有些微微發抖,朝著鄭雲起的方向靠了靠,原本只有一個拳頭的肩距,接近得趨近於零。“我也很高興,能見到克勞德。”
少年的喜悅很真誠,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哪怕他人生的道路由無數的屍體堆疊而成,此時的亞瑟,純粹而美好。
鄭雲起不自覺地抬起手,想要揉揉亞瑟的腦袋,這是他五年前的習慣,每次誇獎亞瑟的時候,都會摸摸他的腦袋。他的手馬上就要碰到亞瑟柔軟的頭髮時,突然停頓下來,亞瑟的後腦勺上才動過刀,哪怕有治療儀輔助恢復,傷口依舊沒能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