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何曼都豎起大拇指稱讚道“這些人,俺都夠嗆,少帥卻愣是啥事沒有,還真是厲害,改天一定好好請教一下,他這冰面上的功夫,還真是神了。”
“我要來了。”
馬漢跌跌撞撞剛跑了沒幾步,忽聽身後一聲喊,回頭一看,陳削竟然在冰上飛奔了起來,馬漢急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趕緊加快腳步,可是沒一會的功夫,就被陳削給攆上了,陳削縱身跳到半空,掄刀就劈,居高臨下,勢大力沉,馬漢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手中鋼刀剛剛舉起來,噹啷…一陣激烈的金戈撞擊聲傳來,震的馬漢虎臂發麻,身子嗖的一下向後滑了出去。
要是在平地上,十個陳削,他也不會放在眼裡,可在冰面上,任憑他本事再高,也無從施展,落地之後,陳削順勢借力直直的衝馬漢滑了過來,馬漢沒等起身,陳削劈手一刀砍在了馬漢的後背上,擦肩而過的時候,還調皮的一腿踹在了馬漢的屁股上。
馬漢慘叫一聲,沒等爬起來,就被踹的滑了出去,陳削繞了一圈,很快又轉身衝了過來,沒幾下,馬漢就被陳削劈手一刀砍掉了腦袋。
“我們投降,別殺我們。”
這些官兵從來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簡直就是任憑宰割,三百多人,單單陳削一個人就殺了一半,何曼也帶人殺了幾十個,剩下的見勢不妙,全都丟掉了手裡的兵刃跪在了地上。
“投降?”陳削剎住身子,拖著腮幫子愣了。
猶豫了一下,陳削問道“你們真要投降?可要知道,我們可是被困在了城裡,跟了我們,你們未必能活著出去,興許,還是要丟掉性命。”
“那也比現在稀裡糊塗死了要強的多,請收下我們吧,你一個人…我們三百人就不是對手,這仗,根本沒法打。”一個校尉模樣的大漢,委屈的都快哭了。
“投降?”陳削嘀咕了好幾遍,顯的很猶豫,這些人全是盧植的兵,之前都參加過攻城戰,陳削本不想收他們,畢竟,凡是對義軍出過手的,他都不喜歡收在身邊,可是,忽然,腦海閃出了一個人影——張頜。
陳削憎恨官兵,不喜歡收留跟義軍打過仗的官兵,高順不止一次呵斥過陳削,張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咬了咬牙,陳削憋的臉都紅了,那表情,就好像拉屎很難受的樣子,很不情願,很不甘心,可他還是點頭答應了“準了,都起來吧,暫時你們就跟著何曼吧。”
好多官兵都感到很納悶,我們主動投降你,憑我們的本事,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居然委屈的要死要活,這什麼態度啊,五校的兵,天底下誰不搶著要,你倒好,白送都不想要。
五校的兵,的確不怕死,可在冰面上毫無還手之力的任人宰割,他們不甘心,這才無奈投降了陳削,陳削的表情,卻比他們更無奈。
不過,總算陳削是收下了,不是氣量小,因為太愛憎太分明瞭,陳削骨子裡,敵人就是敵人,甚至從來沒動過招收降兵的念頭。
可是現在,陳削明白了,像張頜這樣的,碰到了就是天大的機緣,殺了可惜,放了更遺憾,能收在身邊最好不過。
雖然張頜走了,但是,陳削相信,只要有機會,就算沒有張頜,說不定以後還能碰到李頜、王頜、馬頜,能收還是得收。他並不知道,張頜已經改變了對他的看法,甚至還幫他在城外殺了不少官兵。
但是,這些投降過來的,必須嚴加提防,陳削還是對他們不太放心。
一個人要改變,很難,但是,至少陳削變了不少。
戰鬥很快結束了,出奇的順利,陳削得意的打了個響指,心中暗道,一切盡在掌握!
當陳削邁步再次來到中庭的時候,這邊的戰鬥,也步入了尾聲,一來陷陣營本身戰力強悍,二來,盧植的兵受了風寒又身陷包圍士氣低落,根本不是陷陣營的對手,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