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吃了……”抑制不住哭出來的時候,我沒有收斂,這幾個月我當真憋屈死了,這下子陡然他又對我這麼溫柔,眼淚決堤起來一發不可收拾:“省的你一生氣,又要趕我走了,這次,我自己走好了。”
東華君居然在一旁涼涼的瞅著我,直到我哭完了,他才幽幽的說道:“你從哪得出這個結論的?”
我一時語塞,我也不知道從哪得出的結論,不知道怎麼答他,剛好手裡有個桃子,便咬了一口,結果,酸的我眼淚再次掉下來……
他的呼吸湊到我耳邊的時候,我忙推著他:“你還有傷,休息一下吧。”
望著他一雙眸子瀲灩的晴光,我的臉紅了又紅,聽著他在濁重的喘息間留下的那句“不妨事”之後,我便閉上了眼睛。
頭一次那麼主動地配合他,一雙腿環上他精壯的腰時,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貼在他的身上,感慨他的身材體力真不是一般的好,火熱的吻還在繼續,他一下一下進入我的身體,暖意直達心底。
我愛他,所以一切都該給他。
因為我墮魔之後,這副身軀被完全毀盡了,重生出來的面板,額間並沒有墮魔之後的黑色蓮紋印記。
憶及浮玉的話,幾十萬年前,溪疊便是墮了魔,而他,沒有絲毫偏私的叫溪疊灰飛煙滅,他們那麼多年的兄弟,而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光,不過幾個月,短得叫人可怕。
我不敢告訴他,我怕他拿著凌霜劍朝我揮過來的時候,我會不知道還手。
擔心充其量只能算未雨綢繆,此後的日子裡,和和靜靜,只要不比鎖妖塔成千上萬只惡鬼同時撲食而來更加緊急的情況,我也沒必要催生墮魔之後惡鬼的力量,我的仙法修為是夠的。
我靠在東華的懷裡,手指輕輕的描繪他周身蜿蜒著的疤痕,被化妖水腐蝕的、被萬道雷霆硬撕裂開的,心頭疼的厲害,舌尖輕輕的舔過去,他的胸膛一顫,我抬頭望他,“你快回天界吧,去藥泉好好地泡一泡……”驟然想起來,他趕我走的那個晚上,他周身的血腥味和藥泉的清甜味。
原來,那整整一個月,他把我鎖在紫宸殿,是要替我抗下幽冥司的罪責,雷霆萬鈞的痛苦,要受整整三個月,每一道天雷都會帶來元神撕裂般的痛苦,十分的折磨人,怨不得說他要離開我一陣子,怨不得他那麼害怕的問我會不會跟了浮玉,怨不得他要不顧生死的把我的修為補滿,說到底,他也怕,怕我出事。
我湊到他的耳邊,輕聲的嘆息:“東華,你這個傻子。”
他緊了緊我,手心裡的溫熱讓我的心口暖洋洋的,手腕上被他帶了串涼絲絲的珠子,我瞧著白亮亮挺好看的,“這是什麼?”
幽幽的霧氣四散著,原本炎熱的暑期被這珠子帶的一點不剩,周身清清涼涼,猶如置身於涼爽的秋夜裡,舒爽的很。
他親了親我,“十月珠。”
我伸手捏了捏他俊俏的臉頰:“這樣的好東西,你竟也捨得給我。”
他道:“你才是最好的。”
我被他酸了一酸:“嘖嘖,你肉麻起來,真的讓我……渾身不舒坦。”
他很是滿意的點頭:“那往後,你得熟悉這種渾身——都舒坦的感覺了。”
“都?”他說錯了,我正欲糾正他,哪知道他一臉曖昧的笑意,我自知被他戲耍了,氣得偏過頭:“不習慣,我偏不習慣!”
他伸手捏起我的下巴,唇在我的頸處細細密密的吻著,我剛剛平息下來的情/欲輕易的被他挑了出來,又不肯認輸,捏了個訣,一下子現了原身,叫他啃了一嘴狐狸毛。
他蹲在溪邊擦了一會,頗為無奈的回頭望著我一身毛茸茸的模樣,過了半晌,他提議道:“不如,我也化成一直狐狸。”
我汗了一汗,“你堂堂一條威風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