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選擇逃避,那就要考取研究生,但是我的大學的最後一年就要浪費在教室以及圖書館裡面,我最終下定的決心:一定不要考研!
我想過自己應該去考取公務員,這也是爸爸對我最大的期望,我的心裡就是一樣的矛盾,不過現在我已經長大了,所以他相信我有自己獨立決策人生的權利以及能力了。但是我不應該去冒這個風險,只有一句話:我不喜歡一張報紙一杯茶的朝夕雷同的單調生活的。
我自己覺得從來不要做一隻金絲鳥,應該做一隻杜鵑。
大學生真正的彷徨就是我所處於的這個時代,就是人啊,已經站在大三大四的門檻上,這是一道分水嶺啊,什麼樣的決策都要在這個時期做出。所以我們就像樹上的葉子一樣搖擺不定,大學英語4級一過,我們的課本就統統送給了樓下收破爛的張伯伯,他一直誇獎我們是好人,現在我們就讓他有了回報。
我對莫老說:“有時候大學感覺就是白上了!”
莫老說:“沒有啊,你能得出這個結論就說明大學教育沒有坍塌。經歷了的事情才會讓人有省悟,我們就是這樣尷尬地生存,無奈地順從。”
我說:“你說的像是哲理!”
他說:“不是,我說的是生活裡面最平實最簡單的道理。”後來回想,也是!
有一些人看到了我的好,他們沒有記得我們窮學生的壓力,我們要不斷地自我加壓,不然,真的到了畢業的那一天,我們就全部完蛋。
我可是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局。
想著這些的時候,天氣已經開始冷起來了,樹上的葉子在風裡面轉得不知道東南西北,我也可以感覺到鬱悶的眩暈。葉子酒吧總是這樣眩暈的感覺,不是那種物質肉體的醉酒眩暈,而是那種精神上的折磨,於是痛苦就會與快樂夾雜著叢生。
“沒有人知道我可以在這種眩暈裡面找到真實的自己!”我對咖哩講這種話的時候,他正在板凳上面剪腳趾甲。他想著我說的“眩暈”,卻始終沒有明白,他說自己在酒吧裡面只會興奮。
我說:“那麼你就是普通的型別。”
“什麼是普通的型別?”他問。
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嘴裡面就說:“真是個笨蛋,我都懶得講了,你以後哪天在撒尿的時候自己好好考慮一下,我想你應該會明白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面隱約感覺到與咖哩其實不是一樣的人。
可以說,有時候我沒有他堅強。
扛著心靈逃離武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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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自己的衣服時,葉子正在陽臺上面朝我燦爛地笑著。
襯衫已經是白得有一些變態了,我說:“大姐姐啊,你給我的戰袍餵了多少洗衣粉啊?簡直就是像壽衣一樣,你是不是一天有事沒事搓上個一兩遍啊!”
葉子就從陽臺上面跳進屋裡來,她將頭髮甩下來,將褲腿子挽起來說:“你啊,就是一個書呆子,大學生的悲哀啊,衣服洗得比你的臉蛋白上一萬倍還不好啊?你從廬山回來有沒有帶禮物給我啊?”
我就說:“你就是天生的長不大,還要禮物!幸虧我瞭解某些女孩子的壞脾氣,為了防止不必要的人身攻擊,我已經準備好了。”我說完就將書包裡的一個盒子拿了出來。
我讓她自己開啟看。
她一邊撅著嘴巴一邊動手拆開盒子的包裝紙。
那是我精選的包裝紙啊,上面靜靜的米黃色花紋是我喜歡的顏色,我知道一個人是應該像莫老那樣保持一顆平衡心的,所以我選了中性顯淡雅的米黃色,但是我不知道葉子的心裡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葉子在我的生命裡出現的形象似乎永遠是不能夠靜止的音符。但是我不想看到一個女孩子物極必反式的舉動與修養,我寧願人為地進行改變,也許葉子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