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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然不知除此之外,原來在最深的角落處,這份初時的情感早巳在不經意間起了變化�

他無意識地輕撫著她雪嫩的下顎及柔柔的頸項她軟軟的屠因著他方才用力的吸吮而添了道細細的血痕,他黯沉著黑眸心疼地撫著她受傷的唇瓣,繼之落吻在她沁出了汗珠的鼻尖和她聽話地始終閩緊的眼險上。

這是個失控的吻,一個乍然改變了兩人之間感覺的深吻!

她原是滿心歡欣地沉溺在他柔情的寵愛與撫觸中的,卻突然,一陣涼風襲上她頸項,她心底幽幽然升起失落,知道他總算尋回了自制,恢復了理智。

涼涼的風是他的嘆息,他肯定從未想過會在她身上失了控。她卻只能在心底嘆息,她是寧可見他失控的。

“對不起!”

牧星野像是躲避洪水猛獸般地放開了師妹,艘至破廟另一頭。

“別說對不起……”

牧琉陽低垂臻首,“我才是該說對不起的人,不論你做了什麼,都是我造成的,你只不過是為了救我罷了!

真是如此嗎?那個失了控的吻當真只為了救她嗎?

他突然間無法對自己肯定了。

“對不起!”

他粗嗄著嗓音再次覆述,眼神卻始終不曾轉向師妹,匆匆打點妥當,兩人上馬離遠了山神廟,逃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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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行程裡,兩人清晨時的“治療”不曾再有擦槍走火的情況發生,兩人間互動由牧星野嚴密掌控著,他不曾再在師妹面前燃生過任何失控的情緒。

山神廟的那個清晨,恍若只是場從不曾真正存在過的畫面,被人深深鎖人了記憶裡,只是他的黑眸更深更黑更亮,也更讓人讀不出心緒了。

相較起來,琉陽雖向來善於在人前掩飾心緒,卻往往逃不過牧星野的眼睛,在她心底掛了件事,雖然,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可那在她鼻端細細的扦珠卻洩漏了她的心事,畢竟,他自小看她長大,對她的一舉一動太過熟悉,幼時每回她若需在半夜拉他陪去茅房,就會因著愧疚於擾他清夢,鼻尖上沁出細細的汗珠。

“你在害怕什麼?”

鬼墓山山腳下,牧星野終於忍不住問。

“大師兄,”琉陽垂下眸子,“你為什麼以為我在害怕?”

“直覺!”他聳肩,雖各自騎馬隔了段距離,他的眼神卻不曾稍離過師妹的臉,她和三年前真的不一樣了,盡脫女娃稚氣,時時流露出獨屬於她的小女人氣息,很誘人的女人氣,一耀一笑淨是風情,和薔絲的稚氣樣全然不同。

“近鄉情怯吧!”她原是低垂著頭的,思索片刻後突然抬起頭認真睇向他,那長至腰際細瀑似的青絲隨著她的揚首在風中畫了個輕盈的弧線,日燦鑠亮,瞬時奪走了正睇著她的牧星野的呼吸。

“大師兄……”琉陽軟軟出了聲音,目光中略帶遲疑,“你會原諒一個犯了錯的人嗎?”

“犯錯?”他不懂她的意思,更不懂她何以有此間,他想了想,“人誰無錯,知錯能改自然役得苛責,可犯錯也分大小,小錯不傷人尚可原諒。”

“大錯呢?”她期期艾艾說,臉色微白。

“大錯要分有心與否!”他淺笑,“一無心之失自可原諒,但若是蓄意為之,自不可輕恕。”

“如果……”琉陽咬咬唇,

“雖蓄意,卻情非得已?”

“什麼是情非得已呢?”他不表認同,“是自己的情?還是別人的情?小師妹,世上之人立場互異,若純為一己之念傷了別人那就是不對的事情,更不能妄用:情非得巳‘四宇作為掩飾罪行的藉口。”

她轉開視線臉向遠天飄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