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君宛清走到了桌邊,拉了把椅子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想讓自己至少能覺得清靜一些。
但一杯茶未下肚,便傳來了侍衛通報的聲音,“玉貴妃娘娘到!”
玉壺在蘇秀和思蘭的陪伴下走了進來,並沒有任何的客套,只是將手上一個木製的盒子放在了桌上,“這是莛王讓我交給你的。”
君宛清只覺得,玉壺對她似乎是存在著某種敵意。她的目光很不友善,在說話的時候亦是帶著不悅。可她不明白,這種敵意究竟從何而來。
“貴妃姐姐難得來茗鳶宮西次,不如……”將木盒拉近了自己身前,君宛清客套道。
玉壺卻是不客氣的轉身就走,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話才說到了一半,說話的人卻已經離開。君宛清只好尷尬的笑笑,不再說些什麼。目光移到了木盒上,心裡突然有些期待,卻又有些恐懼的感覺。
思蘭乖巧的退下,沒有出聲打擾她。只是在離開前,忍不住有些憐憫的看了她一眼。
周敬莛怎麼會送東西給她?而是還是透過了玉壺?想著剛剛玉壺的反應,又記著那次在朱雀宮時玉壺和周敬莛的樣子,莫非,周敬莛和玉壺之間存在著某種不一樣的關係?
這麼想著忙是開啟了木盒,裡面放著一個精緻的桃型碧玉,還夾著一封信。拿出了玉,對光看著,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的瑕呲。這玉器自帶一股寒氣,卻又不是兩世石那般刺骨,而是自然的冰,卻又不讓人覺得冷。
又取出了那封信。十分秀氣的字,絲毫不像是出自於男子之手,只是比起女子的字,又多了幾分豪邁。
清兒,碧女親水倚紅樓,玉桃相思念莛苑。
他竟然知道今日是她十五歲的生辰?
君宛清突然有種危險的感覺,這個宮中應該是沒有人知道的,那是從何得知,又知道了多少關於她的事?
將信和碧玉重新放回了木盒中,又將木盒收到了櫃中,面上再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正午時分。
下了許久的雪停了下來,剛出的太陽,卻仍帶著些許的寒氣。
“主子,可以傳膳了嗎?”自書房門口傳來了思蘭的聲音。
應了一聲之後,君宛清推開了門,便往正廳走了去。
已經很久沒有同思菊聯絡了,今早卻收到了思菊的信件。信中便提到了生辰的事,再聯絡周敬莛託玉壺送來的東西,莫非,那個介於她與思菊之間的人便是周敬莛?
思考間,已經進了正廳。在桌前坐好,君宛清決定暫時不去思考這些問題。目光移到了桌上,卻發現空空蕩蕩的桌上沒有任何的東西。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之後,只聽見四個女子的聲音,“主子。”
“思菊?思竹?你們怎麼回來了?”雖然也為她們的舉動而感動,但君宛清卻更擔心她們的安全,“思竹,你如今身為郡王妃,卻一身婢子的裝扮出現在茗鳶宮,若是給人見了,不是又有話說了?還有思菊,好不容易出了宮,怎麼又回來了呢!如今文秀被廢,後宮無主,茗鳶宮亦屬是非之地,你們……”
“主子!”梅蘭竹菊四人齊齊跪下。思梅開口道,“主子,你別怪她們兩人。我們四人自主子出生起便伺候在主子身邊,主子待我們如姐妹,我們自然也不將主子看成外人。如今米朝逢難,主子為了復朝不惜身犯深宮,我們又怎麼會怕。”
語落,思竹又接著開口道,“主子,思竹無論嫁了何人,主子仍然是主子。至於別人怎麼想,那就是別人的事了。思竹無懼,思竹的夫君亦無懼,主子便請莫再推辭!思菊今日是以王府婢子的身份隨我進宮來的,主子也無需擔心。”
“主子,還有件事你怕是還不知。”思蘭接話道,“當年皇后娘娘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