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的那些人兒能要咱的板子麼!”
那個夥計讓楊二爺吼得一縮脖子,出了一腦門冷汗,哎,這差事,難怪剛才沒人願意上來哩。
楊二爺瞪著一眼,說了,“把這板子拿下去,讓趙師傅重做,記著,要拿好的木料造!”
那個夥計忙把板子攬過手,嘴裡應著聲了就往外面退去,緊著就跑下了樓。
王掌櫃站在窗戶邊上,瞧著那個夥計走了,就開口說叨,“老爺,剛我聽車老拐說,昨個兒有人給那楚家木坊拉來了十來車木料哩。”
楊二爺端起茶杯送到嘴邊,聽到王掌櫃說的又放了下來,想了下,“是誰?難不成是北面山那家木場的夥計麼?”
王掌櫃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昨個兒咱櫃上有個夥計去買墨硯,瞅著那個領頭的咱們鎮上的人兒啊,再著了,那前兒我也跟北面山那家木場的掌櫃的打過招呼了,讓他們別買賣木料給楚家木坊,他也是答應了的。”
楊二爺冷哼一聲,“他敢不答應麼,他們木場裡一半的木料都是咱要的,他要是把木料買賣給楚家木坊,那咱就不從他那裡進木料了……再著,就楚家木坊那點量。人家木場也是看不上眼兒的。”
王掌櫃連連點頭,笑著,“老爺說的是,老爺說的是啊……”
楊二爺尋思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哼,難怪那天我對那個楚家小掌櫃說了,要買下他的鋪面作坊。他會當著我的面給我甩臉子,原來他們自個兒早就有存底了。”
王掌櫃瞅著楊二爺自顧自的笑叨著,他想了下。還是開口了,“呃,不過老爺,這楚家木坊要是有了那十來車木料,那他們就能跟咱叫板了。那些個木料,造千八百個搓衣板子不成問題的啊。”
楊二爺沉著臉瞅了王掌櫃一眼,“叫板?就憑那兩個鄉下來的土老巴子?”
王掌櫃看著楊二爺,想著他是生氣了,忙改口,“哎。對對對,就那倆鄉下土老巴子,他們也不看看老爺您是說。就敢跟著來叫板,他們充其量就是跟咱搗搗蛋罷了。”
楊二爺一抬眼看著他,好像心情很好的說著,“老王,這做買賣的。哪個不搗蛋的哩。”
王掌櫃聽著楊二爺說了,一開始沒嗎明白過來。這老爺咋向著那家小作坊說話哩。
楊二爺把茶杯放下,對王掌櫃說了,“老王,那前兒我讓你問的,這宮裡的人兒,啥時候過來。”
王掌櫃尋思著說了,“老爺,差不離就這兩天了,不是明個兒,就是後個兒。”
楊二爺點了點頭,“嗯,那前兒,慶管事在信裡提到的,他有個徒弟,這次有沒有跟著來啊?”
王掌櫃想了下,忽的意識到了什麼,笑著說了,“哎,有的,老爺,他也有跟著來,聽說還是那個新來管事的幫手哩。”
楊二爺嘴角一扯,也是笑著,“那好,等到後個兒,派個夥計去,請他到咱們這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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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戈從鋪面進來,手裡拿著兩張單子,找到楚福,把單子拿給他,“哥,這是剛櫃上新接到的單子,你讓夥計們給趕出來,這倆掌櫃的是要趕遠路的,他們……”
楚福瞅著楚戈一笑,“我知道兄弟,他們要趕著八月十五前回去麼,我和三兒他們先忙活這兩張的。”
楚戈笑笑的應了一聲,看著楚福說完就往李老頭那裡過去了,拿著單子比劃著啥,他瞅著自個兒這個大哥,可比在下陽村的時候好多了,幹啥也不畏畏縮縮的,心裡也是高興。
文氏這茬端著一笸籮洗好的白菜過來,瞧著楚戈,往後門那塊一指說叨了,“哎,我說二弟啊,你不去瞅瞅二弟妹麼,”楚戈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文氏又說了,“這兩天啊,你媳婦兒也不知道咋了,把灶裡的活扔我不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