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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些事情還是好辦些……”

拓跋珪低聲對叔孫建道:“原來你爹放了很多債麼!”

叔孫建訕笑:“這我也不是太清楚。”

忽一聲狗叫,接著叔孫普洛也叫出來,待一看,只見那犬一躍而起,直衝上前,一口把字據吞進了嘴裡。叔孫普洛目瞪口呆,而客人也表現出大為吃驚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快吐出來吐出來!唉,它肯定是餓了!”

“你,你……”叔孫普洛指指狗,又指指人,抖著鬍子:“穆崇!你又來這些小把戲!”

“這怎能怪我呢?狗餓了能怪我嗎?你看,我並沒有叫它做什麼呀!”

“你,你……雖然我不知道這中間有什麼鬼,但你別想賴!”

“息怒,息怒呀老哥哥!這絕對、純粹、確實是樁意外——雖沒有字據了,但我還是會把五兩金子還給你的嘛。”

“什麼五兩,是五十兩!”氣到爆的聲音。

“呀,是五十兩嗎,我明明記得是五兩嘛。”

“阿阿阿阿阿,你小子果然耍賴!”

“我真記得五兩……唉,可惜字據沒了……”

“你——你小子氣死我了——”

“哇哇哇,老哥哥,別動手呀!”

這邊叔孫普洛氣喘吁吁順手抄起根搗火棍還沒開始打,那邊客人已一竄三丈高,哇哇怪叫。

叔孫普洛懶得答他,悶頭追人。

客人滿帳左躲右閃,卻始終沒跑到外邊去,想必他也明白被人看到並不是件多光彩的事。

叔孫建與拓跋珪憋不住直樂。

拓跋珪道:“你說那狗是不是他故意放的?”

“我看十有八九是穆叔弄的名堂。他太鬼了。”

“你認識他?”

“嗯,他叫穆崇,這麼多年了還跟我小時候看到的一個模樣,簡直是歲月不老呀!”

“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他。”

“他本是代人,只是自由散漫慣了的。說起來,當年我決定遊歷四方,也是受了他影響。不怕你笑話,猜猜他少時做何營生?”

拓跋珪盯著他詭異的笑容,琢磨著:“總不會是打劫之類吧?”

“呵呵,也差不多了。他曾做過樑上君子。”

“樑上君子?”

叔孫建以為他不懂,便道:“就是以偷盜為業。不過不討人嫌,嫌的只是富戶。”

“難不成像漢人說的‘劫富濟貧’?”

“濟不濟貧咱就不知道了,你看他唬我爹倒是唬的挺順溜。”

一主一賓還在繼續追趕,半途掀簾進來一個人:“叔孫老爺子——舅舅?”

“於桓?”叔孫普洛一個急剎停下來,擼了擼頭髮——形象還是要維持的:“咳咳,什麼事?”

仍呆立在門口張目結舌的十五歲小夥子被推了一把,一個俏生生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我爹到底在不在啊?”

穆崇老神在在地重新回几案前坐下,扯開嗓門:“凜丫頭,進來給叔孫老爺子見安!”

頂著厚厚劉海的七歲小姑娘蹦蹦跳跳進來了,腰間小馬鞭一甩一甩:“爹你原來在這裡——哇,好多鞍子!”

穆崇扭過她的頭:“給叔孫老爺子見安。”

“叔孫爺爺好!”

“是她?”拓跋珪一笑。

“你認識?”現下輪叔孫建反問了。

“昨天看‘俯馬拾物’,她很厲害。”

當著小姑娘的面,叔孫普洛不好再發脾氣,他撫一撫胸口,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

“爹爹,這個老爺爺好像在生氣?”

“不是生氣,是消氣。把氣消一消,就沒事了。”

“哦。”小姑娘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