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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尤伶伸了伸手在蔓歌的面前晃了晃。
“沒什麼。”
“其實進了伙房營也未必就沒希望了,打仗這個事變數不定,這麼快就氣餒了,連軍營裡這點小風小浪你就都擔不起,還怎麼保家國,展大志?”蘇然似是看透了蔓歌的心思,一語中的。
“相信自己,這一切都是命中的定數,該經歷的必定有益無害。”
“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蔓歌點點頭。
“那個……方才對不起啊,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到伙房營裡去……”落在後面的粗魯男子,略帶歉意的撓了撓了頭。
“沒事沒事,不打不相識嘛。是吧,白白?”尤伶倒是口直心快,蔓歌還沒表態,自己倒是將那男子的肩膀一摟,成兄弟了。
“以後大家在一個營,就都是兄弟了,過去的事都忘了吧。”
“好。這位兄臺好義氣,我叫陸超,一個莽漢,不知禮數,還望兄臺別記掛在心上,從此以後,陸超就與三位生死與共了,三位也就是我陸超的兄弟了。”
“在下季夜白。”蔓歌禮貌性的拱手欠身。
“在下蘇然。”
“我……我叫尤伶!這裡我最小,就叫我四弟吧!”
陸超笑笑,“我看起來最老,不自量力的排行老大吧。”
蘇然也輕笑出聲:“那我就是老二了。”說著,看向了蔓歌。
“那我就是老三了……”
“誒!三哥!”尤伶抱著蔓歌的胳膊,親切的叫道。
“三弟……哈哈。”蘇然也來湊熱鬧。
蔓歌四人嘻嘻鬧鬧的跟著劉仁來到了伙房營,分好了職務,交代了相關事宜。劉仁在臨走時,還不忘提醒了一句:“你們好自為之吧。”
雖然蔓歌仍覺得呆在伙房營沒什麼出路,但是看著多了的這三個兄弟,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暖意,自己好像不用那麼孤單了。
深夜,一輪孤月高掛天空,周身的繁星也同樣明亮。
一轉眼,蔓歌已經在伙房營呆了快兩年,那份浮躁,魯莽也漸漸被消去。在軍中的生活,蔓歌變得更加歷練,更能容忍。
一天,蔓歌正在與尤伶比賽誰劈柴劈的多時,一份軍報傳了過來。讓蔓歌他們立刻拔營,前往戰場。終究,瀚澈和月牙這場仗開打了。
從得知訊息的那一刻起,蔓歌深知,她的這顆心,直到她報完仇的時候,才能夠放下了。她似乎又變回了曾經的自己,整天沒日沒夜的練武,卻又陷入一種深深的擔憂——這身武功不知何時才能派上用場。
她又如何能與顧離殤匹敵,又如何與他叫囂。
好在上天終究還是可憐她,前線的軍報不斷傳來,月牙國的前方戰士損失慘重,領兵將領多數被斬殺,武藝不精成了最大的詬病。
於是,朝堂上的大臣們,紛紛上書,請求比武選官。
“呵,這倒是挺稀奇的,往回只聽過比武招親的,現在還有比武選官了。”對於陸超的嘲諷,蔓歌卻一言不發。
只是眼裡閃爍著無比堅定的光芒,這一次,她必須站在眾人之巔,這一次,她絕對不能輸。
三日後,比武開始。
蔓歌來到擂臺,發現比武已經開始了。規則很簡單,誰贏到最後,驍騎將軍就是誰的。驍騎將軍可直接領帥旗,掌帥印,領兵打仗,揮兵瀚澈。
雖然蔓歌也不贊同以這種單一的方式選官,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恰好,擂臺上比武有了輸贏,蔓歌正準備站上擂臺,就被身旁的人攔住了。蔓歌扭頭一看,竟是秦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