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放光,“挑個吉利的日子,我們好好辦一辦,明確了國元和鼎億的關係,對我們良榮縣的開發計劃大有好處!說起來,良榮縣的計劃還有個難點,就是……”
梅施恍然大悟地暗暗點了點頭,怪不得,還有大計劃在後面需要更密切的合作。早就覺得阮廷堅不是純正的abc了,他的母語絕對是中文,這時候回想,看人家說得多有技巧,他要的不是結婚,是訂婚,隨時變卦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想起以前和朋友聊天,她都這樣鼓勵過人家:還沒結婚,就不算插足。阮廷堅看來深諳此道,一方面安撫了她父母鐵心為他效忠,一方面給自己留足了後路。一旦“訂婚”破裂,他還是鑽石王老五,她就慘了,會背上“棄婦”的惡名。與阮廷堅相處,人要放聰明點!
梅國華和趙舒元都不厭其煩地說著下一步開發計劃,目前的難點……阮廷堅相當沉默,有時候梅國華特意停頓問他意見,他都心不在焉地悶不吭聲,讓梅家夫妻很是尷尬。
“今天就這樣吧。”阮廷堅瞥了梅施一眼,她還沉溺在自己思緒裡,往日冷淡而禮貌地阮總有點兒突兀地打斷了梅家夫妻的話題,並且立刻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讓毫無準備的梅家夫妻表情十分錯愕。
梅施皺眉,正在幻想如果真與阮廷堅結婚後的種種悲劇,一輩子都不能明目張膽地懶散除外,搞不好會生出一個小貝蒂,她這個當媽的要帶著孩子輾轉世界各地——整容。
“施施。”阮廷堅叫她,梅國華和趙舒元都站起身,只有她一臉悲憤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梅施被媽媽推了一把,這才發現阮廷堅已經吃好準備走了,趕緊跟著站起身來。伏瑤跟著未來婆婆很禮貌地站起身,梅逸卻懶洋洋的故意拖了一會兒,阮廷堅狀似無心地冷漠看了他一眼,梅施心驚肉跳,總覺得阮廷堅這一眼背後的寒意十分令人擔憂。
外面的天色還沒完全黑透,稀薄的橙黃色讓人感覺很寧靜,梅施看著車外的景物,突然就有了疑問:“我們不回家嗎?”
阮廷堅的臉從上車就一直很沉冷,好在梅施已經習慣了他喜怒哀樂都是一副嘴臉,處之泰然。因為她說“回家”,阮廷堅的神色微微迴轉了一些,口氣在平淡裡多了些溫度,“不回,去一個地方。”
本能應該問“去什麼地方”,但梅施已經在心裡替他回答了自己,他一定會說“去了就知道”,所以問也是白問。
路程比她想象的要長,車一直向外環開,路燈漸漸點亮,天卻黑的飛快,好像她走了一會兒神,在看外面已經是一派正宗夜景了。
“嗯……那個……”阮廷堅的車開得不快,在漸漸車輛疏落的馬路上,她突然有了交談的興致,“你到底要梅逸答應你什麼?還有我父母?”
本來做好他隨口應付掉的準備,沒想到阮廷堅語氣平靜地說的很詳細,“援助伏瑤的母親,提供她出國所需的資金,梅逸都必須答應我在澳洲自食其力,絕不再向父母索要援助。”
梅施頓時激動了,“這不可能!他平時嬌生慣養,自己養活自己都夠嗆,再加上伏瑤!”他是想整死小逸吧?
阮廷堅看著前方的路,梅施清楚地聽見他不屑的冷哼一聲,“他早該自立了。”
梅施氣得肝疼,這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小逸該自立了,他阮大少還不是繼承了祖業才拽得二五八萬嗎?他奔三的人了還沒自立,假裝教育專家似的讓沒滿二十歲的小逸自立?!這話她當然不敢直白地說,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安撫自己的粗暴情緒,婉轉地這樣措辭:“你不要對小逸太苛刻,你二十歲的時候自立了嗎?”這麼善良的口吻實在憋悶,她還是溜達了一句,“你二十歲的時候要養未婚妻嗎?!”
阮廷堅原本就微微上挑的眼角在斜瞥她的時候,冷酷得十分有味道,那一眼撩過來,梅施的心尖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