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咎由自取罷了。
虞長青在門外喊:“小十,我先走了。”
伴隨著關門聲,沈定轍突然湊過來親虞添識:“是昨晚不滿意?今天怨氣這麼大。”
“是,不滿意,下次別找我了。”
“不找你我還能找誰。”
虞添識不理會他,“我去上班,你別跟著我。”
“那我借你房間睡一覺行嗎?”
實在不想跟他掰扯,敷衍道:“隨你便。”
帶著一身疲憊下夜班,回到家沈定轍還在,虞添識低頭換鞋:“你怎麼還在?”
“我在你床底下發現了東西。”
虞添識心猛地一窒,快步走過去踢開床邊的箱子,那裡面裝的全是沈定轍曾扔掉的“垃圾”,他撕掉的畫,得過的獎盃,不要的小擺件,虞添識收著他的垃圾當寶貝,自己居無定所,那堆垃圾依舊完好無損。
“誰讓你翻我東西的!”虞添識大聲質問,藉著大聲掩飾自己的脆弱,他能假裝沈定轍不知道他的心思,一旦擺上明面,他跟小丑的區別是他像沒穿衣服的小丑。
“我聽到床底有聲音,擔心有老鼠,不小心看到你的東西。”
“看了,你走吧,走的時候幫我把這箱東西帶下去扔掉,一直放著忘記扔了。”
沈定轍從背後抱住他:“你喜歡我?”
心臟緊成一團,大腦短暫缺氧,虞添識胸口鈍痛:“你不是早就知道嗎?裝不知道是不是很有意思?看我這樣好玩嗎?”
“你生氣了?那你要不要追我?”
虞添識喉嚨發脹:“不了,你夠驕傲了,不缺我一個。”
沈定轍親著他耳朵:“那我追你。”
虞添識一個後肘殺懟回去:“這個遊戲你還是找別人陪你玩吧,我只覺得厭煩,每次你找我,我都很煩,我要花時間陪你,應付你,我真的很累。”
沈定轍依舊語氣帶著點俏皮:“還真生氣了?給你時間消消氣,過兩天再找你。”
將人趕走,虞添識把箱子踢進床底,一個人趴在床邊,以床沿抵著胸口,這樣能好受點。
因著沈定轍的突然發瘋,虞添識決定提前返校。
虞長青不明白他倆發生過什麼:“不是說做到十六,怎麼這麼早去學校?”
“那邊兼職催的緊,早過去避開出行高峰,反正哪裡做都是一樣。”
“怎麼感覺你最近病懨懨的,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小叔,你照顧好自己。”
“你自己去車站還是沈定轍送你?”
虞添識手一頓:“我自己去,他要是問,你就說我回老家了。”
虞長青打量著虞添識:“你跟沈定轍怎麼回事?”
虞添識蹲著,頭低垂著,良久,壓抑的哭聲悸動而出,他很少哭,這一哭,哭到沒辦法停下來。
“小叔,我喜歡他,喜歡了很多年。”
虞長青看著他蹲在地上哭了很久,摸著他的頭髮,“那他呢?”
“喜歡他的人太多了,他看不見我。”
虞長青手攥成拳:“我去找他。”
虞添識抓住虞長青褲腳:“別去,小叔,給我留最後一點尊嚴吧。”
虞長青心疼不已,想罵的話想勸的話全憋在心裡,感情這種事,外人很難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