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訊息一經放出,立馬引起關注。而有心人更是立刻把塵封了兩年的舊事翻出來,炒起了冷飯。
當“活著的神話”和“神明的手指”同站一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光景,昔日二人鬧過不愉快的話題更是讓所有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瞧著那兩位當事人。
事實上大眾對進藤曦的猜測倒是一點都沒錯,小姑娘她就是專程去報仇的。但是對清隆兄的說法就各自不一了,有人說是接受挑戰來個了斷,有人說是想給小女孩一個教訓,也有人說是示好和解……五花八門,比上面更離奇的說話都有,這裡就不一一綴述。
總之,在抵達德國後,住進賓館的蘇希總算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洩憤物件以及他的一家子。原本擺開的獠牙姿態在看到有外人在場後迅速收斂,蘇希以完美的禮儀見過那一家子。聽說這傢伙的老媽也是個鋼琴家,只是因為車禍壞了手不得不退出音樂界,真是相當遺憾的事,不過,人家好歹是氣質型文化分子,總不能失了禮。
用十分禮貌的態度招呼走了鳴海夫婦和那位的弟弟,現場就剩下商談如何策劃音樂會的兩位當事人。某孩子盯著鳴海兄一臉的不懷好意,而後者卻依然悠閒地品著咖啡,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兩年不見了,大鋼琴家,近來可好?要知道這些年,我可是想你想得緊啊。”蘇希皮笑肉不笑,很難想象這樣一種詭異的表情出現在一個十歲小孩子臉上會是怎樣的感覺。
“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在聽到蘇希的話後,後者臉上的笑容似乎鬆動了幾分,“你的精神面貌很不錯嘛,看起來和兩年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哩。”
“廢話少說,我是來報仇的!”蘇希冷哼一聲,噘著嘴直接開門見山:“你最好做好被我打敗的覺悟,到時候可別哭鼻子。”
對面的人噗哧一下笑出聲:“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直白,進藤小妹妹,你還真是坦率到極點的可愛。”
某孩子的臉色馬上陰沉起來,她反唇相譏:“你才是和以前一樣讓人惱火,相比起來,果然是你弟弟鳴海步要可愛多了。”
彷彿是說中了什麼似的,鳴海清隆的笑音效卡了殼般地停下,蘇希看到他的臉上顯露出一抹複雜,然後便很快融進他面具式的笑臉裡。
“好了,玩笑就開到這裡。”男子笑了笑,輕描淡寫地移了話題,“我想我們還是把正事做完比較好。”
奇怪的男人。蘇希心下疑惑,不過也沒太在意,點點頭開始正經事。低下頭的一瞬間,她並沒有看到對面的男子眼裡一閃而過的詭異寒芒。
演奏會在蘇希來後的第二天如期舉行,後臺裡工作人員正四處忙碌著,只有主角們還在悠閒地休息。
當鳴海清隆上臺演奏時,跑出來偷看的蘇希正和他老弟鳴海步站在一排躲在後面。
早在一見面時,蘇希就注意到這孩子了,不是因為鳴海步本身,而是鳴海夫婦對他的態度,這對父母的視線似乎從未長時間在他的身上停留過,而他的哥哥清隆卻享受到了與之完全相反的熱情對待。其待遇間的差別,大到讓蘇希禁不住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他們的孩子。
“鳴海步,你多大了?”在聽了幾分鐘某人的演奏後,蘇希便轉移了注意力,鳴海清隆的鋼琴功底是不賴,但也只是相對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但要是放在墨華盒中嘛……搖頭,還差得遠哪。
“10歲。”身旁的小男孩用疑惑的眼神瞄了她一眼,輕聲答道。
“和我同年啊。”蘇希一愣,看看小孩偏的身板不由再次搖頭,“明顯的營養不良,個頭比我小多了。”
對於這個問題,鳴海小弟直接沉默。蘇希也敏銳地察覺到這方面話題的不通,本想問問他和這一家子如此詭異的處事關係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只好全咽回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