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頭兩等人,我還學了來兩嗓子秦腔撒。”
碧霞點了點頭,抬手輕揮,憑空托出一卷薄書,遞給老者,淡然微笑:“後會有期!”
“美得很,美得很!”老者笑呵呵地接過,一股腦塞進懷裡,順勢取出一卷布幌,揚手抖開,挑在了右手竹枝上。容輝循勢望去,只見旗幌上寫著“大羅金仙”四個藏鋒大字,不由一愣。又見左右各有一列小字,“祝心想事成,治疑難雜症”,更加摸不著頭腦。
“你們三個小娃娃,不錯嘛!”老者跳下貓熊,又拍了拍熊頭:“你也不錯!”說完端著煙槍,揚長而去。走出十丈,縱聲高歌:
我低頭,向山溝,追逐流失的歲月。風沙茫茫滿山谷,不見了兒時的天。
我抬頭,向晴天,搜尋遠去的從前。白雲悠悠盡情地遊,什麼都沒改變……歌聲悲愴,漸行漸遠。
容輝目送老者遠去,不由嘀咕:“這是前輩高人嗎?”又問碧霞:“你給他的是古姜國墓裡的那捲帛書?”
“嗯!”碧霞微微點頭,看向貓熊,不由一驚,失聲出口:“金行靈珠?”
“什麼什麼,靈珠?”容輝看向貓熊,見它還憨頭憨腦地看著前方,連忙追問:“哪呢?”
“就是‘天雲族‘傳承的‘金行法則’。”碧霞緩緩蹲下,摸著貓熊的頭,仔細打量。
貓熊見這個從不打理自己的傢伙,忽然撫摸自己,不由一陣哆嗦,連忙跑到瀟璇身後。碧霞站起身來,欣然微笑:“剛才那老頭把一股‘金行法則‘拍給了它,以後它就是真正的‘噬金熊’了!”如釋重負,還有些得意。
“噬金熊?”容輝蹲下身凝神感應,發現貓熊體內果然有一道規則,正在聚攏它全身“陰元”,又問碧霞:“那這傢伙以後該怎麼喂?”
“金主收斂,旨在以陰聚陽。”碧霞正色囑咐:“只喂五穀靈食即可,忌食熟肉。”說完仰頭望天,片刻後悠悠開口:“我也要走了。”
容輝和瀟璇互望,神色俱是一黯。容輝正色擔保:“要幫忙時,只管來找!”
碧霞微愣,側過身看向容輝,點了點頭,轉身而去。貓熊低吼一聲,容輝待她背影消失,仰頭見日出雲端,已是中午時分,就商量瀟璇:“我們進城去吃一頓吧,據說錦城的‘麻婆豆腐’天下聞名,能把豆豉做出肉味,我們去嚐嚐?”
瀟璇點頭答應,進城後非但將各色小吃嚐了個遍,還買了十二套“張天師捉鬼符”,準備仔細研究。想著回去少不了走親訪友,又將各色蜀繭各買了十二匹,將各色名箋各買了十二刀,再往南去。傍晚趕到岷江邊一座小鎮,乘船南下,直奔宜賓。然後轉乘直抵揚州的快船,順流而下。
三峽水急,船行飛快。待到夷陵,已是弘孝十七年。
正月,北方大飢,朝廷開倉賑濟燕京災民。正月十五大朝,忽有有言官彈劾“湟水真王”欺君枉法,圈地害民,導至弘孝十四年戰事失利。群臣附議,帝君下旨,將“湟水真王”遷藩雲南,改封“麗江真王”,罰俸一年,又嚴申誣告之禁。
船行至襄陽,已是二月。這日清晨,客船泊至漢陽。瀟璇準備上岸走走,早早起床梳妝。手持把鏡,忽然發現容輝正笑望著自己,不由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傢伙還用這把鏡子照著自己,頓時面如霞飛,拍下鏡子,正色商量:“你得賜一座靈脈,準備在洪都挑,還是準備去南京挑?”
靈脈歸戶部掌管,凡是得授“仙爵”的修士,都能在原籍州府衙門挑選一處靈脈,或者到省府衙門,挑選別州靈脈。或者到兩京戶部,挑選別省靈脈。容輝出自“丹霞山”,籍貫自然落到了贛州府。
“沒有關係,就是有錢打點,也選不到別處的好靈脈。”容輝歪在床上,看著瀟璇,似笑非笑:“我們直接回去吧,會合了容雪和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