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什麼,我可早就想著雞犬升天了!”
他倒是從來沒想過冒用展玉的主意,假扮皇子的風險可大著吶,他沒那個膽子,也扮不像,很難自圓其說。
有了方向,三人也沒磨蹭,把最後那點兒錢財都當了路費,等到了東嶺,找到那位李將軍之後,李將軍冷笑:“爾等行騙,騙到我頭上來了,昌樂園的確有皇子,那皇子已經在河西郡了!”
“啊,那肯定是假的!”馮憐震驚之下,不假思索,臉上還有被冒充的憤怒,一時沒想到別的,很是真情流露。
慕容瑾卻是多想了想,難道是皇城之中那個搶先一步的又去了河西郡?
展玉卻是鎮定,李將軍能見他們,就不是真的懷疑他不是皇子,他從容道:“大將軍入宮清繳太監,太后又令昌樂園中男子去做太監,我實在是藏不下去了,這才告知他們身份,從洄水逃出宮中,可不想才出宮,便有人去司徒府上傳遞訊息,生怕有什麼變故,我等便直接出城,之後聽聞東嶺名聲,直奔此地而來,河西郡如何,我等並不知道,將軍若有疑惑,也是自然,我身邊只有書冊勉強為證,還請將軍檢視。”
書冊上已經作假有些時日,上面的故意做舊的幾行文字隱約表示出皇子的存在來,連著一些採購的東西,都有賬可查。
“我的身份並未被先帝所知,也不曾入玉牒,可血脈淵源,做不得假,我不敢鼓動將軍為我爭得帝位,只盼將軍念在我是先帝血脈,予以收留,莫讓我流離失所。”
展玉動之以情,先帝好不好的不說,反正先帝在位的時候,這些將軍還算是忠臣,既然如此,也有一份香火情吧。
李將軍皺著眉,彷彿不願意相信,但卻沒有多說,直接讓三人下去休息了。
三人被安排在一個房間,馮憐進了屋就暗罵:“怎麼河西郡竟有了個皇子,咱們昌樂園幾時多了那麼多皇子了?肯定是他們幾個!”
展玉笑著衝他點頭,不枉自己暗示,馮憐反應果然極快。
“那幾個忘恩負義的,若不是你,他們恐怕還逃不出來,如今卻這般搶佔名分。”
慕容瑾跟著憤憤。
展玉輕嘆:“這有什麼辦法呢?本來我也沒有得到先帝認可,不曾得了什麼證明,知道一二的太監又都被大將軍所殺,我說與你們聽的時候,也不過是希望帶著大家逃生罷了。”
屋外人影晃動,把聽來的這些話拿去說給李將軍聽了。
李將軍身邊也有軍師幕僚,聽到這些補充訊息,倒是覺得那個展玉的皇子身份很是可信了。
連那兩本書冊上語焉不詳的記錄,也可看做是一種佐證,至於先帝不知道,不曾上玉牒,反而是小事了。
“此等事情,自來是瞞上不瞞下,昌樂園的太監一定是知情的,只可惜大將軍殺了太監,再無旁證……”
“要什麼旁證,大將軍入宮難道是專門為了殺太監的?”
凡事最怕陰謀論,若說大將軍是念著往日跟太監的仇怨,故意趕在這種時候報復,大部分人都不信,那麼,殺死潛在的皇位競爭者,在這個皇子逃出來的前提下,就是更正確的解讀了。
“偌大一個昌樂園,難道只有這幾個優伶,卻只逃出這幾個,這是什麼意思?太后為何非要優伶充作太監,真的無人可用嗎?以前咱們看不明白,如今這原因,不是已經送上門了?”
幕僚如此解讀,竟然是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同,而展玉這個送上門的皇子,自然是奇貨可居。
“那河西郡的那位皇子……總不能有兩位皇子吧?”李將軍猶疑。
“河西郡的不敢說,咱們這位,肯定是真的。”軍師一言而決,東嶺較河西郡離皇城遠了些,又不在一個方向,誰知道那邊兒是什麼情況,說不得是優伶膽大,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