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報案的員工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種詭異的狀態下,好像自己一個人還活著,而其他人都成了蠟像人的感覺,他好慌。
波濤翻湧,一種聲音漸漸清晰,像是無數的語言最終調頻,匯聚成了一道聲音——“神,生。”
眨眼間,所有的人都清醒過來,臉上帶著喜悅,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麼,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警察,還有那個慌得眼淚鼻涕一起流的膽小鬼,眸中劃過一抹驚異。
“嘿,你們是在幹什麼的?”
“你們,你們——”
兩方人面面相覷,彼此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各自都帶著疑惑,但這件事,本身也沒什麼值得深究的,用時十分鐘的發呆而已。雖然集體發呆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不可能產生某種群體效應,那就是心理學專家的事情了。
短暫的十分鐘,可能就是打個盹兒的時間,走個神而已,什麼都沒損失,什麼都沒發生,深究下去,似乎也沒什麼必要。
他們的螢幕之上,只有幾個是那個許願網站的頁面,這一點並沒有引起警察的注意,他們早就知道某些公司竟然把許願網站作為公司集體活動的一部分進行,如同公然蹭熱度,也很讓人無語,卻沒有更多值得懷疑的地方。
有了大佬在背後支援的許願網站像是有了免死金牌一樣,不會再有人想不開去找安格斯喝茶。
在這種情況下,這次的事件很快平息,也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那個人緣兒不好的膽小鬼沒有第一時間投入許願網站之外,其他一些集體丟了十分鐘的人們,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同。
“也不知道今天做什麼了,但是感覺挺愉快的,哪怕要加班呢?如果每天都能保持這樣的狀態,我覺得我可以,哈哈… …”
笑容之中全無陰霾,那種心情好到即便是烏雲漫天,也會覺得是晴空萬里。
不止是一個人如此,走在街上,即便是看到互相不認識的人,面對笑容,也會點頭微笑的那種,似乎每個人在今天都格外友善,友善到讓自己的好心情繼續延續下去。
這種現象也被一些細心的人注意到了,然而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畢竟還是有那麼一些人不會關注許願網站,也不會在那裡留下願望,體會到某位神明誕生而帶來的喜悅氛圍。
教堂之中,安格斯站在那裡,他的面容蒼老,皺紋和斑點,白色的綿長的鬍鬚,都讓他略顯古怪。他獨自站在大廳的正中,感受著身體內充斥著的玄妙力量,信仰轉化為神力,時間的確是太漫長了,足足千年的時間,若不是最近的實驗積累了不錯的資料,讓他準備的死刑犯在原有的基礎上更多了一些,恐怕根本無法支撐到他的轉化完成。
即便如此,安格斯自身的壽命也隨之耗費了許多,垂落在胸前的白鬍子能夠略略展現一二。
“還需要再一個儀式,更多的死刑犯,稍微補充一下,否則這樣恐怕都無法解釋自己的身份。”
安格斯想著,在神力稍稍平復之後,打了一個電話給父親,讓他找人送一些死刑犯過來。
“你用?”
安格斯的父親很敏銳地察覺到了不是某位大佬需要。
“嗯,如果你願意過來的話,我還有一個好訊息告訴你,不需要讓別人再知道的好訊息。”
安格斯特意補充了一句,免得父親又把訊息遞給某位大佬,死刑犯這種特殊要求,的確不是他的父親能夠完成的,很明顯,對方會充當一個轉接者,把訊息傳遞上去。
“那,好吧。”
已經嚐到甜頭的父親對安格斯的話還是比較信服的,答應下來,帶著人在半個小時之後趕到了。
進門看到安格斯現在的樣子,簡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