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皇帝,同樣的套路,自己走過,怎會不懷疑別人,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
但,天下亂局已經呈現,叛軍都有黑蛇騰雲之相,難道皇帝真的不會憂心嗎?
他若是眼光侷限在安享富貴上,也不會成為如今的皇帝了,所以,這時候以平叛的名義插足兵權,獲得統兵,哪怕只是名義上統兵的機會,對每一個皇子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
其他兩位未必看不到這一點,只不過暫時還沒想好如何插手,顧慮因此惹得皇帝疑心,但三公子年輕,年輕人便可氣盛,貿貿然出頭,可以說是一片公心,也可以當做是沒有城府,只看皇帝怎麼看了。
褚鈺把其中的好處點了點,三公子不是傻子,蕭衍也不是,一時臉上露出懊惱之色來,起步晚可以說是客觀原因,但並未意識到年輕的優點就是主觀盲點了。
只學著前兩個沉穩處變不驚,卻忘了最重要的是什麼,年輕而太過老誠,誰知道會不會被當做重點懷疑物件?
“大師這也是望氣看出來的?”三公子想通了,臉上有了笑容,這句話打趣的成分就多了。
以上那些可以算作謀略,跟望氣的關聯卻是不大了。
褚鈺卻點頭,在對面兩人愕然的目光之中說:“都是望氣所見,若不是見了逸散的龍氣已有黑蛇騰雲之相,我也想不出這樣的方法來大言說聚攏龍氣。”
講了講在叛軍處所見,褚鈺嘆息一聲,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說:“若是三公子能平叛天下,收攏龍氣壯大己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民心歸一,當可用。”
“多謝大師。”三公子面上的喜色沉澱下來,這會兒又是一派冷靜態度,“大師所需養氣功,我會讓人送到府上。”
房間門再次開啟,三公子走了出去,褚鈺目送,再度坐下,想到這一番謀劃,心中思忖,應該夠了吧,宮中的養氣功怕不是要有十幾本,加上之前所得,在外的雖然還有,卻也不必一一尋覓了。
若是當初散了養氣功的人真能把這部功法弄出幾十種不同的樣子,那也是個人才了,如今所見雖不一樣,但在一些方面還是可以推敲出一些相同之處的。
三公子說話算話,果然送來了十幾本養氣功,是蕭衍親自送來的,他是頭一次來到褚鈺所居的荒園,看到其中空無一物的荒蕪,也是愣了愣,“大師竟然就住此處?”
“不然呢?”褚鈺沒在意這些,書籍到手就急忙翻閱,表面上還在一張張翻著頁,精神力卻已經把每一頁都掃過去,同時細細推敲其中的異同之處,想要還原出最初的那個版本。
蕭衍見到褚鈺的視線已經落在書頁上,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直接提出了告辭。
褚鈺也沒留,有了這些養氣功,他也沒必要留在京中,該告辭了。
當天,褚鈺就離開了暫住的荒園,他走之後,又有人過來敲門,卻是因為之前傳出去的望氣大師的名號,那兩位又聽說了三公子已經跟他接觸過了,這才急忙過來找人,唯恐落了人後,誰料人竟然已經不在了。
機會只有一次,當初褚鈺有意傳出名聲,只想看看哪位皇子先動,先到先得,之後的,他就沒必要接觸了。
說給三公子聽的那套說辭不過是他因人而異稍加變化的,如果不是三公子,而是二公子大公子,他也可以說出差不多的話來,謀略萬變不離其宗,中心還是兵權,這是繞不過去的,但方法卻就有很多不一樣了。
隨著三公子的動作,本來在剿滅叛軍一事上立了功的徐茂林順勢就成了三公子的手下,三公子還年輕,也願意用一些年輕人,尤其是看起來就有潛力的年輕人。
這一變故卻是褚鈺所不知道的了,也不知道以後的定遠將軍還會不會是徐茂林。
叛軍之中少了一個出謀劃策的原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