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早上,被硬塞進去,第二次是中午,他悄悄扣下沒吃,然後把藥帶入了黑暗間幕之中,藥片炸開,化作另外的一幅畫面,很關鍵的說明了女生死亡誘因和原主發病誘因的畫面。
如果藥片如同毒藥是因為知覺障礙,好像他看這裡所有人都不是正常人形的樣子一樣,那麼,藥片能夠帶入黑暗間幕又是因為什麼?為什麼會化作那種關鍵的畫面,若是有更多,他是不是就能知道原主的所有記憶?
也許能夠從那些記憶之中推斷出為什麼原主會被送來這裡。
這裡,一個精神病院,似乎不那麼普通的精神病院,不是因為原主放出的蜥蜴臉——王鏞猜測之前那個蜥蜴臉,第一個出現在他眼前的那個就是原主放出來的,而是因為他們給的藥。
如果原主的“病”不全是知覺障礙,那麼,普通的,只能針對某種病症的藥片,顯然不會被帶入黑暗間幕,不會化作關鍵性的畫面,所以,這個精神病院,果然十分不普通嗎?
又是什麼原因,讓它如此與眾不同呢?
蒙著面紗的美人出現在眼前,對著他淺笑,彎彎的眼下看不到全貌,他很想,很想,很想揭開那面紗,看看美人真正的樣貌是否一如想象。
唇角輕勾,一個笑容轉瞬即逝,王鏞覺得,自己可以去找找那種藥的來源,看一看,是所有的人都會吃這種藥,還是說單單對他如此。
而這種特殊的藥片,又是怎樣製作出來的呢?
他聯想到了大概跟蜥蜴臉有關,但具體是怎樣,還需要他去看看。
房間之中連表都沒有,王鏞透過體內的時間之力判斷了一下,大概是下午五點了,如果預估不差,很快就會進行第三次吃藥,他可以先扣下自己的藥片,再試圖去拿別人的藥試試。
豬頭臉和豬頭臉還是不一樣的,王鏞被豬頭臉的手撞到牙床的時候,控制不住表情不太好看,卻還是沒多說什麼,把藥片塞到牙床外,空口吞水,還在那個豬頭臉的強迫下,張開嘴讓她看了看,確定口腔內沒有了藥片。
等到豬頭臉離開,王鏞趕緊吐出了已經微微融化的藥片,略顯嫌棄地捏著床單一角,用那一角包裹著藥片,閉上眼,帶它進入了黑暗間幕之中。
在這裡,外來物都不會存在,包括那一角床單,於是王鏞就看到那跟自己手毫無交界的藥片再次炸開。
“… …明天就會送你過去,在那裡,你好好養病,若是好了就接你出來。”
面容冷漠的男人俊朗高大,他站在那裡就好像一座削減的山峰,帶來某種如同天傾的壓力,他的身影如同陰影,覆蓋在王鏞這邊兒,讓他感受到了無法對抗的無力。
這是… …原主的父親?
“在那裡,不要再說那些古怪的話,你知道,你的母親已經承受不起了——早說過,就不應該要孩子的,太麻煩了——現在她終於吃到了苦頭,明白了我的苦心,我很欣慰… …雖然你是我的兒子,但我本來就不想要你,所以,不要指望我會為你做什麼,送你到那裡看病就是我最大的父愛了,你應該能理解我,我們都是同樣的人… …”
男人自說自話,他的聲音很好聽,哪怕說著這種不令人喜歡的話,卻也不會讓人厭煩他的這些長篇大論,恨不得他再多說一些,那種冷峻的氣度,都有著令人傾慕的可能。
王鏞聽著卻有些走神,總結這位“父親”的話,兩個要點,一個就是那位貴婦終於徹底放棄了原主這個兒子,不準備再關心一個“怪物”,另一個就是他對這件事的喜悅,喜悅到他這個從來不喜歡兒子的父親,破天荒願意和兒子多說兩句,算是臨別的叮囑。
顯然,他不準備有下一次見面,於是這篇話顯得冗長而拖沓。
從他的話語之中,隱約能夠知道一些關於這間病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