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我還有些事,就……不去了。”
“那……好吧!”風子江沉吟一瞬,有些遺憾,他本是想讓秦浩多結交一些門派的掌教,但如今秦浩這麼說,卻只能作罷。
思考片刻,風子江道:“我就請長老團的一位去赴約吧,這樣也不會失了禮數。”
秦浩點點頭,心內似是鬆了口氣,卻又有些悵然若失。
他將那玉簡遞還了風子江,風子江右手抓去,握到玉簡微微用力,那玉簡卻是捏在秦浩指間,紋絲不動。
他抬頭,見得秦浩的眼神沒有了焦距,似是在出神,但他那隻手卻像是鋼鐵打造的,抓得緊緊,怎麼都不肯鬆懈!
風子江手在秦浩眼前晃動兩下:“又怎麼了?今晚你好像有些不對勁。”
秦浩回過神,苦笑著,手漸漸鬆開,風子江飛快將它抽了回去。
************************************巖城,隱玄門宗門所在!
一處大氣的房間中,一個蒼老的男子靜靜地躺在床上,他的一頭白髮被梳理得整整齊齊,雙目緊閉,有些消瘦的面容上寫著平靜,再沒有往日那副一眼就給人心底震懾的氣勢。
他就是蘭戰,隱玄門的宗主。
蘭薇一襲紫色衣裙,身形婀娜,如水柔和的目光緊緊定在蘭戰身上,不時會伸出芊芊素手,幫他整理散落一旁的白色髮絲。
在蘭薇身後,站著一個紫袍老者,臉型偏尖,鷹鉤鼻,看上去有些凌厲,此時,這個老者目光正聚集在沉睡的蘭戰身上,眼中閃爍著詭譎的微光。
蘭薇突然轉頭,對著那男子道:“鄭伯伯,這些日子您辛苦了。”
宗門內,說話最有分量的,是當時蘭薇請出來平復宗門騷亂的殷老,而在蘭戰昏迷前,和他最是親近的,卻是這位鄭長老。
那老者在蘭薇側頭的一刻,眼中那抹隱晦的意味就在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面上滿是嘆息:“真不知道,蘭宗師為什麼這次會這麼不小心,竟在煉製三階的封玄陣時……哎!”
蘭薇苦笑著,嘆了口氣。
有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可以輕易在瞬間完成三階巔峰封玄陣的蘭戰竟然會在煉陣時失敗,精神力反噬,重創而昏迷不醒。
就連天玄境界的殷老,以強大的精神力探測,都找不出丁點原因。
將近一年,都沒有起色!
“這些日子來,薇兒你也辛苦了,希望他來了能給幫你把百陣盟治理好吧!”
蘭薇目光復雜,良久悠悠嘆了口氣,道:“鄭伯伯,我想跟父親單獨說些話!”
鄭姓老者點頭,完全轉過身後,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走出了門外。
蘭薇目光重新回到蘭戰身上,苦笑道:“父親,當時你給我定下這個婚約,我不願意,逃了出去,結果沒想到最後還是要回到這裡,或許我當初應該聽你的話。”
蘭薇右手無意識握緊,指甲扎入手心,一滴滴殷紅的液滴從指縫中落下,滴落地面,驚起細細的吧嗒聲響。
“如果不是我不聽你的話,當時也不會在百越國中遇到他,也不會發生那種事……”想到那一幕,蘭薇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
那一夜過後,她便對那個人有了恨意。
但諷刺的是,她卻始終忘不了,風魄宗內天巖峰上那個挺立的少年的昂藏身軀!
“那我便賭上我的性命還有武者的榮耀,這樣夠了沒?”
多少個夢醒的夜裡,這句話都會不受控制地在耳畔響起,然後便是整夜的失眠。
堅毅,不屈,可以笑著為同伴賭上性命,那有生以來第一次因為一個男子產生的悸動,竟然怎麼都無法從心中抹去。哪怕是經歷了那癲狂的一夜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