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這是為什麼?”渾身劇痛的陳後,一臉“震驚”的看著面沉如鐵的俊美男子,帶著一絲嬌弱,面露痛苦的說道:
“臣妾日日夜夜在長樂宮門外吟唱著您最喜歡的歌謠,期望那輕風能將我的歌聲傳到您的耳邊,讓您能回憶起我們曾經最美好的時光,現在……”
哽咽了一下,陳後艱難的從地上撐起身子,面色悽然的說道:“現在您好不容易才來到臣妾的寢宮,為什麼卻有如此狠心的對待臣妾?!”
“哼——,那是因為,我不是孝文帝劉徹,這裡也不是大漢長樂宮,你——,只是一個陰魂不散的怨鬼罷了!”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厭惡,邢子墨冷冷的開口說道。
“不!不!”惶恐的陳後連連朝後退去,“臣妾明明就是大漢皇后,是陛下您金屋藏嬌的陳阿嬌,為什麼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轉眼,陳後瞧見立身於一旁的白衣少女,那卓絕的身姿,還有那淡然甜美的容顏,頓時激怒了善妒的陳後。
一改剛才柔美嬌弱的摸樣,陳後猙獰著面容,伸出染著鮮紅豆蔻的手指,一指安常笑,狠狠的說道:“衛子夫,你這賤婦,為什麼到現在你還要和我搶奪陛下的寵愛!為什麼?!”
此時,那墓頂上原本散發著柔和珠光的夜明珠,驟然間又變成了火紅妖異的鬼珠,散發出更加耀眼的火光。
無數鮮紅、腥臭的液體從那墓頂上鬼珠內宣洩而下,就像是下了一場漫天的血雨一般可怖。
但凡被那血雨沾染上的地方,就連那堅硬無比的白玉地磚都被消融成了一個如同漏篩般,千瘡萬孔。
就連那沒入牆內的金釵上那雕刻得精美無比的鳳凰,也被血雨給侵蝕成一灘金色的液體。
見狀,邢子墨修長的身軀一震,一道濃濃的黑色罡風所組成的護身結界,將他和安常笑籠罩其中,避開了血雨的侵蝕。
“衛子夫你這個賤婦,只要有你在世一日,陛下就心中就永遠不可能會有我!”
看著邢子墨將那白衣少女護在了身後,狂怒的陳後仰天呼嘯一聲,背過雙手,將頭上剩餘的幾個金釵抽出,朝著安常笑狠狠的飛擲了過去!
“唰唰唰!”接連幾聲刺耳的破空聲,幾道閃爍著寒光的尖銳金釵,帶著陳後幾千年來的怨毒戾氣,照著安常笑面門驟然襲去!
“呼——!”
“鐺鐺……”
邢子墨大手一揮,一道強勁的黑色罡風將那幾根金釵盡數的震開,落在了白玉地面上,發出幾聲金玉脆響後,在那腐蝕性極強的血雨下,漸漸消融不見。
“哼——,衛子夫,你要想找到那兩個女孩,本宮就偏偏不會如你的願!”
帶著對情敵的千年宿怨,癲狂的陳後瘋狂的大笑著,伸手一指頭頂上那還在不斷宣洩下來的血雨,開口說道:
“她們就在這宮殿裡,一個時辰內,如果你不能找到她們,那麼這漫天的血雨中,就會有她們精魂和氣血,哈哈哈……”
聞言,邢子墨和安常笑抬頭朝著墓頂望去,只見那閃爍著妖異紅色,流瀉下似乎無窮無盡血雨的鬼珠中似乎有陰靈純在。
而且,那鬼珠上居然刻著許多細小無比,但卻精細複雜的符文,將裡面無數的生魂都活活的困頓於內!
“這不是夜明珠,是鎖魂砃!”邢子墨瞥了後,冷冷的開口說道。
據古籍記載,這鎖魂砃是將活著的童男童女,用極其殘忍的方式給殺害後,將其骨灰混以術士秘煉一種半透明的丹藥——鬼蜮目後製作而成。
再在其外表上刻滿符咒,使得那充滿滔天怨氣的陰魂被牢牢是困在裡面,生生世世不得而出!
相傳,這百名童男童女,才能煉就一顆鎖魂砃,那這佈滿了墓頂,浩若星海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