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往後的人生。你說對麼?”
“我心裡還是很難過。”晚煙說,“我是說孩子。如果沒有這次意外的車禍,該多好。”
“發生的事,我們不能倒流時光改變什麼。聽說是程池親自處理這件事的?”
“嗯。火化了之後,他開遊艇到遠一點的海域葬掉了。”
“他一定也很難過。”
“你什麼時候走?”她轉開話題,“我是說,去南極的事。”
“早著呢。原定是12月份到那邊。考察隊從國內出發,我們要在澳大利亞停留一個月,還要在極圈附近待兩個月,然後再上南極大陸。你這小身板,還是走走國內的山水吧。過一兩年,等你身體強壯了,我們叫上你表姐,再一起去周遊?”
“我怕我腿腳不方便,拖你們後腿。”晚煙把目光轉到自己的左腿上。
“這石膏還有多久能拆?”
“傷筋動骨一百天。嗯,還有三個月吧。”晚煙從抽屜裡拿出一隻中性筆,遞給鄭浩然,說:“來,留個紀念吧。寫點兒什麼?”
鄭浩然接過筆,摘掉筆帽,想了想,寫上:平安無憂四個字。他說:“我希望從今往後,你都能平安,健康,沒有憂愁,沒有煩惱。答應哥哥,一定要做到。”
程池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這一幕,鄭浩然正湊的近,看她臉上的傷疤。他似乎對此不太滿意,甚至醋意萌生。
但是鄭浩然見到他卻是很坦然。很友好的微笑問好。程池自然不是小氣的人,也向他點頭致意。
晚煙不知這二人之間的微妙,卻盯著程池懷裡的那束玫瑰花。一大捧嬌豔欲滴的玫瑰。程池將床頭花瓶裡的百合拿出來,換上這一束玫瑰花。
鄭浩然見屋內氣氛怪怪的。好像不小心做了電燈泡。他撓了撓頭髮,“呵呵,要不,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
晚煙見他要走,說:“不是說好留下來一起吃飯麼?”
“你要我和你一起吃稀飯啊?我不幹。”
“有菜的,也有米飯。我和我媽媽說了你在醫院。她來送飯時就會多炒兩樣菜一起送來了。不要走啦,我想人多一點熱鬧。”
見她哀求,鄭浩然也不好意思走了。
林母當初他說,有一個很適合晚煙的人……程池想,鄭浩然和她的關係確實不淺。還很深。
程池心裡在想什麼,晚煙當然看不出來。她只覺得鄭浩然難得來一回,想多說一點話。
程池說:“你們聊,我出去忙點事情。”說著,便帶上了門。
由於上個月她一直昏迷不醒,他幾乎寸步不離醫院。積壓的許多工作都拖到了這個月。他一個人在外間忙碌。忙碌的間隙看了一眼裡間的他們。
有說有笑。
她果真只有和自己在一起時才是不開心的?
晚煙坐在床上聽鄭浩然講笑話。而同時,在程池轉頭看進來時,和他對視了幾秒。隨即,便見他起身,拿著馬克杯去倒水喝。站在飲水機前,背對著晚煙。一直沒有轉過身。
“嘿,心又飛到哪裡去了?”鄭浩然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晚煙盯著程池的背影看,她問鄭浩然:“你說,他要是愛上的是其他女孩子,不是我這個倒黴蛋,會不會過的比現在好?”
鄭浩然不以為然:“拒絕回答假設性的問題。”
“你這人,沒趣!”
“你才沒趣,還說一些無聊沒意義的話。”
這時候,晚煙看到程池轉過身來。短暫的對視,程池立即將目光轉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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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嵐一個人回到衛家。衛志豪打了幾通電話叫她回家一起吃頓飯。她一進門,便聽到衛志豪的呵斥聲了。客廳裡站著一個穿初中校服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