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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前奏

林母在家中時滷了一大鍋的鵝掌，的叫晚煙帶到宿舍裡分給大家吃。到了寢室，大家聽到她說有鵝掌吃，紛紛圍了過來。晚煙笑著分給大家，又去隔壁宿舍叫了趙爽和楚潔過來一起吃。晚煙把東西放中間，大家搬來各自的椅子，圍在一起。

趙爽津津有味地啃著鵝掌，“你媽叫你回去就為了給你做吃的？咱這周邊什麼沒有呀。”

晚煙微微苦笑了一下，“哪裡是因為這個。家裡出了點事，外婆不幸得了肝癌，目前是二期。不過家裡人說暫時先瞞著我外公外婆。”她拿起鵝掌吃掉一節，“我週末就是去我大舅家了，老人家除了氣色差一點，其他都就還行。人老了，年齡大了，身體機能退化，一些小病也是難免的。”

聽到她說這話，大家連咀嚼的動作放慢了。衛嵐寬慰道：“順其自然，樂觀點兒，積極點兒。”

“哎，吃完再拿，這裡還有好多。”

林晚煙和程池約在了湖邊的亭子裡。今天是週日，程池理應在家中，接到晚煙的電話，他二話不說換了衣服就下了樓。此時程母和幾位阿姨在客廳一邊聊天一邊插花。程池下了樓和大家問過好之後便要出門。

“你這火急火燎的要去哪裡啊？”程母手裡拿著一支火烈鳥，待要插到花泥中去。

“回學校。有點急事。”

“叫老劉送你過去。”程母說，“我晚上還想燉花旗參排骨湯給你喝，這就走啦？”

“謝謝媽媽，要不你明天再燉，傍晚叫老劉送到我公寓去也行。”

“那行吧。”

程池到亭子的時候，晚煙已經等了一會兒了。她見他沒有騎車，便問道：“你的電動車呢？”

“家裡司機送我過來的。”程池說，“我沒讓他開過來，免得回去和我爸媽說些什麼，我又得被問東問西了。”

晚煙有些過意不去了，她應該先問一下人家在哪兒，再打電話的。要他大老遠從家裡跑過來……

“這東西是給我的麼？”他問。

打包好的鵝掌被放在亭子裡的石桌子上。

“我媽媽做的鵝掌，味道很好。我舍友都嘗過了，都說很好吃。”她補充說明了一下，“這是另外一份，沒人碰過的。”

“現在可以開啟麼？”

“當然可以。”晚煙怕他不會解，自己動手將袋子解開，嫩黃色的飯盒裡整整齊齊碼滿了香飄四溢的鵝掌。她指了指，說：“你看，這蹼還是完整的。這邊有一包醬料，是我調的，吃的時候可以蘸一下。”她妥妥帖帖地交待清楚。

程池眼神明亮，嘴角含笑，“聞著很香，看起來很不錯。謝謝。”

“其實我是有事相求的。”

“哦？怎麼了？”他看著她的眼睛講話。

“我週末的時候看了你的筆記，有一些地方還是不明白，你的筆記比我做的完整，而且原理掌握得比我好很多，所以……你能不能教一教我啊？”

“當然可以啊。原來這個是‘學費’啊。”他指了指那飯盒。

“呵呵，也可以這麼說。”

程池成績好，資料結構和高數都學的很好，所以晚煙索性一次性開口，免得日後再有所求，她很難再有勇氣開口了。“那高數也一併教了？”

“當然可以。”他柔聲說道，“朋友之間不要這麼客氣。”

夕陽漸漸落到遠山之後，起風了。

“我跟朋友約了去東門吃晚飯，你要不要一起？”

“人多我就不去了。”他說，“免得你緊張。”

……

林晚煙心想此時自己應該臉紅到耳根子後了。她臉上膚色白，一臉紅就很容易被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