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原夫人已沒了素日的溫婉,形狀美好的眼睛裡迸著淚,卻有著蛇信般的狠毒和猙獰。
她忽揪住景辭前襟,鼻息撲到景辭面龐,如一隻護犢的母豹,似在下一刻便要撲過去咬斷他的脖頸。她切齒道:&ldo;這一世,我冤,我女兒更冤!我一片痴心,被你父親當妓女般嫖了;阿原清清白白的女兒家,也被你這畜生當女般嫖了!不過我還是比阿原幸運,你父親一再想著犧牲我女兒,還沒想過要犧牲我!而你!你竟一而再陪著你家那些賤人把我的阿原往死路推!若阿原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父子給她陪葬!陪葬!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禽獸,恬不知恥還敢自命正義!怎不統統去死!去死!&rdo;
她奮力一推,景辭竟被她推得一踉蹌,彎腰咳嗽不已攖。
他忽覺當日重傷在身,被狼群追咬著,艱難爬行於荒野時都不曾如此狼狽償。
錯了嗎?
在最初的最初,竟是他錯了嗎?
究竟是她對不起他,還是他對不起她?
而原夫人躬著腰,在原地哆嗦著,竟已痛哭失聲。
廿七守在附近,見得原夫人神情不對,忙奔上前來,扶住原夫人,急急道:&ldo;夫人,夫人,別哭了!這大熱天的,一急一怒中了暑可如何是好?阿原小姐還等著咱們設法呢!&rdo;
&ldo;阿原,阿原……&rdo;
原夫人唸叨兩聲,失神的眼睛惶然轉動片刻,終於恢復了幾分鎮定,扶著廿七的手踉蹌離去。
而景辭已忍不住看向關押阿原的方向,啞聲低喚:&ldo;眠晚,眠晚……&rdo;
世間本不該有眠晚,可偏偏有了她。
她似乎是他命裡的劫數;但更有可能,他才是她命裡的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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