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兒，就像是沖淡了的薰衣草的味道，很好聞。凌霄心裡悄悄地猜著，這香味大概是安佳帶來的吧。卻不知道是她的天然體香呢，還是使用了什麼香水的味道。

“我要把你放在這兒，可以嗎？”凌霄說。

“可以的。”安佳點了點頭。

凌霄俯身將安佳抱了起來。安佳的身高也足足有一米八左右，很高，上身的發育也很正常，雖然只有十六歲，但前面已經早早地豐滿了起來。不過，她的腿卻消瘦得可憐，兩條長腿就像是失去水分的樹枝一樣，又幹又瘦。因為腿殘疾的原因，她的體重也輕得可憐，將她抱在手裡，感覺她的體重還不到一百斤。

這麼一個花季少女，本應該在學校裡讀書，享受充滿活力的少女時代，卻因為腿的殘疾而到異國他鄉求醫。不知道她自己的感受是怎樣的，但凌霄心裡卻好生心酸，動了憐惜之心。

凌霄將安佳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靜靜地觀察著她。要給安佳治病，要讓她站起來，他就必須要了解她的情況。中醫診病，望聞問切都是手段，所以他觀察安佳，也是很有必要的。

“鵝要做什麼呢？”安佳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那個——”凌霄有些尷尬地道：“我要褪下你的褲子，檢查你的腿，可以嗎？”

興許是凌霄有些慌張，沒把話說清楚，又興許是安佳的中文水平實在是有限，所以安佳沒聽懂，有些著急地道：“凌，泥說什麼呢？能再說一次嗎？”

“我要褪下你的褲子。”凌霄擔心她聽不明白，跟著還比了一個動作。

安佳這下終於明白凌霄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她的臉蛋也頓時浮起了兩團紅暈。她畢竟才只是十六歲的少女，又因為殘疾的原因，從來沒有和男孩子接觸過。一聽凌霄要褪下她的褲子，她雖然知道這是檢查所必須要的，但也免不了害羞起來了。

“可以嗎？”凌霄又問。他開始後悔沒讓安娜留下來了，如果安娜在這裡，也就沒有眼前的尷尬了。

安佳羞澀地點了點頭。

牛仔褲褲管裡的一腿瘦得可憐，沒有半點脂肪，萎縮的肌肉附在大腿骨上，看上去就像是恐怖電影裡面演的乾屍的腿。與上身的細嫩肌膚相比，她的腿肌膚也沒有光澤可言，乾巴巴的感覺，略顯粗糙。

“凌，鵝做不到，泥能幫幫鵝嗎？”安佳尷尬地道。

凌霄趕緊上前幫助安佳將牛仔褲褪了下來，然後又說道：“你等等，我去開空調，這樣你會暖和一些。”擔心自己的話安佳聽不懂，他又指了一下掛在牆壁上的空調，給安佳示意。

確實，凌霄的話安佳聽得不是很明白，但他指牆上的空調，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跟著搖了搖頭，說道：“凌，色色你，不用的，鵝的腿一直都是冰涼的，開空調也沒有用，鵝是感覺不到溫度的。”

凌霄愣了一下，有些慚愧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腿失去了知覺，我這就給你檢查。”

“泥不需要儀器嗎？”安佳好奇地盯著凌霄。

凌霄舉起了雙手，笑著說道：“這就是我的儀器。”

安佳愣了一下，隨即咯咯地笑了起來，“凌，你真幽默，鵝不相信你只用一雙手就能診斷出鵝的病情。”

凌霄淡淡地笑了笑，“你來自德國，你不知道我們東方的中醫手段，它是很神奇的，你很快就會見識到了。”

安佳好奇地看著凌霄，她雖然不太相信凌霄說的，但她的眼神之中卻充滿了期待。

幽靜的房間，浮動的薰衣草香味，還有鬆軟的大床，以及躺在大床上的金髮少女，這些元素都讓人無法將它們同醫生和病人聯絡起來。更何況，凌霄這個醫生給病人治病的方式又是那麼地蹊蹺不同。

凌霄的雙手放在安佳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