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將依賴的物件投向周霽雪。
再說周霽雪本身就是一個可依賴的完美人選。長得足夠漂亮,武功足夠強。只要自己不存心作怪,人家的脾氣也好。知書達理,見識廣博。她從來也沒見過像周霽雪這樣的男人。乾乾淨淨,清清爽爽,沒有一個人能把白衣白袍穿的如他這般的極致。舉手投足流露出優雅,談笑風生流露出的修養。
在小七心目中,這個男人已經到達了完美的境界。
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完美的男人是她的師傅。而且是答應過她,一生一世不會離開她的師傅。
她從來也沒有想過以後要找個男人出嫁,這種厭煩人的事情。出嫁和讓她穿裙子一樣讓她想想就覺得厭煩。
所以她想好了,既然她不會可能做女人,那就和師傅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那麼師傅的安危,她如何能不擔心?
“師傅能不能答應小七。”
“什麼?”
“師傅要記得和我爹說的那些話,要保護我。你萬一有個閃失,我就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不管做什麼,總要先想想我。我是你徒弟,你要保護我一輩子。”
周霽雪笑了,溫文爾雅的露出潔白的牙齒,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月上柳梢頭。那入鬢的長眉越發的溫柔平和,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小七的小鼻子上颳了一下,“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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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皇宮在雲州城的東邊,依齊嶽山而建。整個皇宮十六個宮門,六個為正宮門,十個輔門。晚上樑國國君宴請衛國求親使臣,為了彰顯梁國國立,這場宴會自然是氣派奢華之極。
按照常理,所有被邀請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應該或乘坐馬車或騎馬或乘轎到達宣武門。然後下車下馬下轎,入宮步行至宴會主殿麟德殿。
但是周霽雪帶著小七,就像平平常常的散步一樣,溜達到了宣武門宮門口。這兩個人自然被把守宮門的衛士攔下,被要求出示請柬。
周霽雪從小七要上把白玉牌取下,遞給侍衛。侍衛大驚,立刻層層上報。
就在周霽雪很有耐心的等待的時候,他身邊已經圍了一圈人。梁國老臣。
此時正是華燈初放進宮赴宴的時間,所有官員都會從這個門進入皇宮。周霽雪的樣貌是那樣的出挑,遠遠的就能認出這位衣袂飄展白衣長袍的男子是誰。
有人見到周霽雪就給周霽雪跪下行禮,滿眼老淚呼著,“六殿下。”大多數人沒那麼大膽子,但也是站在周霽雪身邊。
小七沒想到周霽雪的排場那麼大,在心裡簡直把周霽雪崇拜上了天。
不過周霽雪倒是表情淡淡的,偶爾解釋一下,“我沒有封號,請不要叫我殿下。叫我公子就好了。”
有人問,“為什麼殿下在宮門口?”
周霽雪說,“這已經不是我的家,我來便是客,客人拜訪主人自然是要等主人同意。”
這話一說,圍著周霽雪的一幫老臣,暗自抹淚的不計其數。
沒過多久,宮裡跑出來一隊人,穿著暗紫或暗綠的衣袍,頭上戴著黑紗帽。小七看這些人的樣子就很奇怪,看上去是男人,各個白白淨淨,就算是小跑而來,跑步的樣子都看著怪異。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用力拉住周霽雪,周霽雪低下頭,小七附耳問,“師傅,師傅,這些人是不是傳說中的太監?”
她已經儘可能的拉低的嗓音,但是還是引來周圍人的暗笑。周霽雪笑著點頭之際,這幫人已經跑到了周霽雪面前,給周霽雪叩拜行禮。
這隊太監為首的一人,小七覺得有些面熟,等他一開口說話,小七認識這人的聲音。就是那夜的領路人。
那人對小七客氣的笑了,然後又做做樣子,斥責了守衛,說了不少客套話以後說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