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正大光明的催熟暴烈草籽,倒不是他能大方到將天地元液地秘密分享出來。而是他清楚鍾毋乾這些天根本只會將精力放在煉魂上,發現暴烈草異狀的可能微乎其微。況且若是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在想催熟暴烈草便困難了。等炎龍旗被封印入赤螭魂魄後。鍾毋乾實力大漲之下,勢必會忙著東奔西走蒐集製作陣旗羅盤的材料。而鑑於約定,他也不得不隨行左右。到那時情況便複雜了,誰知道會生出什麼意外變故。而偏偏三百年限的暴烈草又是狂暴飛蝗突變成狂暴王蝗的必要因素,因此,蕭水生還是決定先未雨綢繆的催生出幾株三百年限暴烈草再說。
拿起瓶塞,蕭水生忽然心有所感的往古銅瓶中瞄了一眼。滿目的銅光反射中,僅存下淺淺地一泓晶瑩剔透的五彩水光了。輕抖瓶身。那泓水光下滑的艱難模樣著實讓他鬱悶一陣,看這幅光景,瓶內的天地元液所剩也不過十幾滴了。
搖了搖頭,蕭水生將瓶塞塞緊。滿腹心思地回房去了。
一連十天,蕭水生完全將心思撲在狂暴飛蝗上,每日除了往紅卵中輸送法力催生外,就是去藥圃照料的暴烈草。這樣的日子雖然無聊,但取得的成果也是驚人的。不僅那些狂暴飛蝗卵已由米粒漲大到了紅棗大小,而且暴烈草也由於滴上天地元液的關係,達到三百年限的已有了二十二株。至於其他地暴烈草。由於受到藥圃內那二十二株百年暴烈草散發出藥性地洗禮,長勢也相當不錯。
第十一天。蕭水生照常往狂暴飛蝗卵中輸入法力時,卻愕然發覺卵中隱隱傳來一絲斥力。等他凝神向上細看時,那些狂暴飛蝗卵竟開始劇烈晃動起來,其中個別較大的紅卵上已經裂開了縫隙。這一發現令蕭水生又驚又喜,他不敢怠慢,立即利用靈獸心語向這些仍未出世地狂暴飛蝗發出了友好的資訊。
原本滴血認主才是控制狂暴飛蝗最保險的方式,但這麼一來,難免會將狂暴飛蝗僅存的一點靈識抹去,讓其突變成狂暴王蝗的機率更加的渺茫。利用靈獸心語雖然效果差些,但若手段穩妥日後指揮起來比之滴血認主也不遑多讓。妖獸的本能會讓他們對第一眼看見,第一耳聽到的東西充滿好感。因此,蕭水生眼下所要做得,是將他的善意傳達到每一粒狂暴飛蝗卵上。
大約半天功夫,當蕭水生將善意一遍又一遍散播開來後,一千多隻狂暴飛蝗也成功的破卵而出。一粒粒宛如紅色瑪瑙的狂暴飛蝗,開始在密密麻麻的玉匣板上爬動起來。蕭水生盯著這些幼生期的狂暴飛蝗半晌,這才嘗試著利用靈獸心語指揮它們。果然不出所料,這些新出生的狂暴飛蝗無比聽話,隨著他的命令忽上忽下,忽飛忽停,並演練著攻擊陣型。等他盡興了,方才指揮著眾狂暴飛蝗鑽入那隻曾經裝過火鴉的紫色儲物袋中。
愉快的將袋口紮緊,蕭水生便按照計劃動身前往黃屏山了。
狂暴飛蝗的生長需要進補大量妖獸肉,而以他目前唯一所知妖獸出沒的地方也是那裡。如此又往來二十天後,蕭水生便狩獵到了足量的妖獸肉,除了日常的供給狂暴飛蝗之外,其餘都被蕭水生以冰球術冰封起來,一起丟入了紫色儲物袋中。
不過,今日蕭水生卻守在鍾毋乾房門外靜立不動。清晨時分,鍾毋乾忽然傳音給他,要他午時在門外等候,說是要接著幫他祭煉赤螭精魄。蕭水生推辭不過,只得謹慎的將藥圃中那二十二株百年暴烈草收入玉匣按時前來。這時,鍾毋乾房門內已沒有時不時就閃爍的異彩霞光,門隙中也不在傳來炙熱的氣浪,想必是煉魂過程已徹底結束了。
就在蕭水生揣測結果時,房門突然被開啟,露出鍾毋乾那張黑眼醒目,但仍舊亢奮無比的白淨面龐。後者一見到他就激動的嚷道:“水生,我成功了!我終於將赤螭精魄煉入炎龍旗中了!”
不消他說,蕭水生已快步的闖入了他的房中。當先映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