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漂浮著。
“這是——反彈符吧?”莫老遲疑道。擂臺下也是議論聲四起,料想方才那厚實無比的土黃色龜殼型盾牌也無法阻擋那金色板磚,這薄薄一層玻璃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卻見楊虛谷驅動了這張符紙之後,竟直接閉上了雙眼。專心而慢悠悠的再次念動,他鬥法一開始就準備好的符紙。耶律南風外表雖粗獷豪邁,內心卻是細膩之極。他從楊虛谷的表情便能夠看出,這道透明的黃玻璃絕不是那麼簡單。
因此,他沒有魯莽的猛撞上去。而是指揮著金色板磚,裝模做樣衝到那道透明的黃玻璃前時,忽一提升,妄圖從避開這玩意,從楊虛谷的頭頂直接砸中他解決這場鬥法。
哪知那巨大的金色板磚還沒落到一半,那道透明的黃玻璃竟通靈似的擋在了楊虛谷的頭頂。耶律南風一咬牙,指揮著金色板磚猛然下墜下去,那金色板磚的自重何等驚人,再夾裹上巨大的衝勢,頓時便擁有了萬斤之力。
誰知剛剛才碰上那道透明的黃玻璃,與符紙有靈覺聯絡耶律南風便感到一陣遲滯之力,極似獵物撞上了蜘蛛網,他索性將心一橫,再向下施了一把力。
那金色板磚便像是被牛皮糖黏住一般,想往下落,卻無法掙破那透明的黃玻璃,深深的嵌入了進去。這時,楊虛谷終於再次睜開了雙眼,那透明的黃玻璃立時就生出了感應,透體黃芒刺亮,一下便將金色板磚猛力的彈往了高空。
這時,停滯在他身前許久的那張符紙終於紅澄澄的亮了起來,逐漸散發出一陣陣豔紅色的霧氣,漸漸的,那霧氣散發的越來越多,但隨後不久,那些霧氣又慢慢收斂,變幻成一隻遍體鮮紅的三足飛鳥的模樣。
“三足烏——召靈符!這楊虛谷實力竟精進如斯!”莫老有些變色的說道。蕭水生默然,這莫老明顯對那耶律南風充滿好感,否則以目前楊虛谷的實力還不至於讓莫老這麼刮目相看。
這時金色板磚已落了下來,耶律南風見楊虛谷竟招出了三足烏,也爽快的開了口:“楊師弟的實力果然驚人,不過相信以三足烏的速度還趕不上我,按說應是旗鼓相當,可我要是遊鬥下去,必定會惹得臺下眾位師兄妹們不快,所以,我認輸了——”
“誒,耶律師兄且慢,見識了我這手段在認輸不遲!”說完,楊虛谷右手一揮,那三足烏竟又分裂成了兩團紅霧,那兩團紅霧翻滾間便又慢慢形成了新的三足烏。楊虛谷志得意滿的朝耶律南風一笑:“耶律師兄,還要師弟我再表演下去麼?”
耶律南風這才露出了震驚之色,隨後大方的承認道:“這場鬥法,師兄我輸的心服口服。”說罷,他便毫不拖泥帶水的跳下擂臺,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廣場。
這下,擂臺下嘆息聲四起,明顯是對耶律南風不能拿到優勝者而感到惋惜,同時響起的,還有那一群花痴師姐們對楊虛谷大出風頭鋪天蓋地的歡呼聲。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便過去了。蕭水生很納悶的詢問莫老道:“怎麼還不進行下一場?”還沒等莫老回答,就見楊實德重新躍上了擂臺,乾脆利落的說道:“一炷香時辰已過,既然“人”字輩的弟子再無向楊虛谷挑戰者,那麼楊虛谷便是這一屆“人”字輩的優勝者。下面,“地”字輩弟子鬥法開始——”
莫老這才回道:“其他“人”字輩的弟子原本就差楊虛谷太多,見了他如今實力大增,誰還願意跑上去弄個灰頭土臉的。我看下一屆,他怕是得要參加“地”子輩的鬥法了。”
兩人交談間,周圍的男弟子們突然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甚至壓過了那些花痴方才爆發的聲音。蕭水生愕然望向擂臺,只見猶若天人的呂傲霜,已然傲立在了擂臺之上,只是那臉上神情卻依然如同萬年玄冰。
而站在她對面的,卻是一位臉龐清秀,身形單薄的青年。他彬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