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禮貌地詢問。袁龍笑著回應：“給我來碗雲吞麵吧！”

女人點了點頭，匆匆走進了廚房，裡面傳來男人的催罵聲：“賤女人，做事慢慢吞吞地，想死啊，你。”

袁龍看了看店子不大，最多可以容納三十人，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不一會人員流量達到了一百多。可命苦的是女人一隻手忙不過來，不斷地受到老闆的責罵，袁龍等了半個小時沒等到，女人每次經過時都會對袁龍說：“請稍等一下，不好意思！”

‘啪嗒’一聲，女人手裡的碗掉落下來，摔得稀巴爛，湯水濺得到處都是。一個魁梧的男人從廚房衝了出來，上去就是一耳光：“我怎麼就娶了你這個廢物？收拾乾淨，呆會回去收拾你。”說完又瞪了女人一眼。

用餐的客人都很憤慨男人的粗暴行為，有些還暗自碟罵：“這男人簡直是畜生。”

袁龍也很不滿，恨不得上去揍猛尅他一頓，女人白皙的臉上印上了一個很淡的掌印，她收拾好了地面的碎碗後，進去端了一碗雲吞麵送到袁龍面前：“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袁龍報以微笑，他為這女人抱不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好的‘白菜’被‘豬’給拱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吃完麵後，店裡的人都陸陸續續離開了，最後只剩下袁龍。他一直有點不捨得離開，目光大多都停留在勤勞的女人身上，各種想法和念頭都有，最主要的是對這女人充滿同情心，很想找個理由幫她一把，但一時也想不到周全的辦法。

“死女人，把店收拾好後就回去，我今晚有事就不回家了，記得明天早點把店門開啟。”男人手裡掂著一把鈔票，邊數邊走。

“你又去賭博？”女人問了一句。“老子賭博你也管？我看你是欠揍。”男人回頭惡狠狠地盯著女人，看勢頭想揍女人，不過最後還是匆匆離開了。

“大姐，你還好吧？”袁龍見女人有些愁容，關切地問。

“我還好，讓你見笑了，只怪我命苦，嫁給他也只能認命了。”女人眼裡泛著晶瑩，聲音也有些沙啞，似乎是在哭泣，可是她臉上還帶著一絲絲與生俱來的笑容。

“需要我幫你收拾嗎？”袁龍邊說邊收拾桌子上的剩碗殘羹。女人忙上前阻止：“先生，這怎麼可以呢？我忙得完，天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沒關係，看你也tǐng累的，為什麼不多請一個人幫忙呢？”袁龍問。

女人停下手裡的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好像很久沒坐似的，長長噓了口氣：“賺的錢還不夠他拿去賭博，請不起人，再這麼下去就得關門了。”

“大姐，你還年輕，良禽擇木而棲，幹嘛非要跟著這個男人？”袁龍有了想帶走這女人的衝動，只是想看看女人有沒有離去的念頭。

“哎，我還有個兩的女兒，就算離婚了誰還會要。”女人低著頭，有氣無力地說，“況且我也已經習慣了，人生就是這麼回事，忍耐一下就過去了。”

袁龍看出了女人的無奈，也不便多說什麼，很快就收拾好了。當他們走出小店時，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小兄弟，你住什麼地方？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受屈了。”女人有些愧意，不停地向駛來的計程車招手，可是沒有一輛車願意停留，雨越下越大。

“沒關係，過會就停了，大姐，怎麼稱呼你？我叫袁龍。”袁龍看了看豆大的雨點狂瀉不止，意識到這不是一會就能停的，不過也好，至少有時間和她好好溝通一下。

“我叫方雲，其實時間久了我都快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方雲蒼白的臉在路燈的照shè下顯得格外悽然，不知者遇見了還會以為是一隻冤鬼。

“方姐，你住得遠麼？”袁龍問。

“過這馬路就到了，很近的，我等你走了我就可以回去了。”方雲時不時會瞟一眼袁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