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有些落針可聞。
虞香珠茫然地看著陸懷熙,陸公子說什麼,他喜歡她?還要向她提親?莫不是她聽錯了?
她看向扶桑,扶桑的臉色,好像怪怪的。
扶桑笑了起來,笑容難看:“懷熙公子可知曉自己在說什麼?”
陸懷熙將虞香珠拉到身後,護著她,一臉肅然地看著扶桑:“我說的什麼話,做的什麼事,我自然清楚。若是縣主沒聽清楚,我就再說一遍。”
“不必了。”縣主的聲音緩緩,“懷熙公子誤會了,我並沒有為難虞姑娘。我請虞姑娘來,不過是想問虞姑娘一些關於香料的事情。”
陸懷熙轉過身,看著虞香珠:“縣主說的可是真的?”
他一臉的嚴肅,彷彿大有她說一個不字,就要去找縣主對質。
他的臉繃得緊緊的,灼熱的目光裡,藏著擔憂。
虞香珠扯開一絲笑容,移開視線,朝屋中道:“縣主說的自然是真的。縣主請我來,是想看看我研製的香料,還有面脂香和口脂香。”
陸懷熙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虞姑娘不必害怕,若是以後你嫁與我,你與縣主便是妯娌,與縣主是平輩,不過縣主是嫂子,該敬重時,還是要敬重的。”
虞香珠猛地睜大眼睛,陸,陸公子又說胡話了!她怎麼可能嫁給他,還與這陰惻惻的縣主成為妯娌?便是此刻陸公子是為了救她,也不必說這麼多的!害得她的心怦怦響,還真以為自己要嫁進這陸家來了!
裡面縣主輕輕笑了,好似鸝鳴鶯啼一般:“懷熙公子與虞姑娘,真是情深意長。”
這話聽著,怎麼都不像是讚美。
虞香珠望向陸懷熙,朝他一笑:“陸公子,請放心,我真的是來送香料的。”
她輕輕推了推陸懷熙:“還有,我們姑娘家說話,你一個男子,可不好在場的。快,快去辦你的事情。縣主身份尊貴,金口玉言,說不為難我,自然是不為難我的。”
扶桑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這虞香珠是故意的吧,順著陸懷熙的話,故意陰陽自家縣主!
縣主不得不表態:“懷熙公子若是不放心,可以親自留在這裡的。”
可陸懷熙好像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只看著虞香珠,而後點點頭:“我就在外面等你。”
呵呵。屋中縣主的唇瓣微微揚起,這陸懷熙,可真像楊公子那個情種!
“扶桑,請虞姑娘進來罷。”
虞香珠總算進到了屋中。
縣主的真容自然是不得窺見的,一座繡著大朵牡丹的屏風隔著她與縣主。
縣主幽幽一嘆:“想不到在這小小的離州城,也能見到似懷熙公子這般情深意重的人。”
虞香珠垂著頭沒有說話。只是不知縣主這一聲嘆息,是在緬懷故人,還是在嘲諷陸懷熙?
縣主也不要她說,只與扶桑道:“將虞姑娘帶來的香料拿上來罷。”
虞香珠將竹籃交給扶桑。
須臾後,虞香珠聽得瓷瓶交錯聲,緊接著是縣主的聲音:“你這些香品,都十分平平無奇啊。還有這叫什麼,面脂香?可比得上宮廷秘製的玉顏膏?”
儘管有陸懷熙方才鬧過,但縣主是打定了要讓她不好過。
這裡都是縣主的人,若是她說縣主欺負了她,估計無人會幫她。
不過,她從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依賴旁人。
虞香珠仍舊微微垂著頭:“稟縣主,縣主可是允民女說話?”
光是自己說也沒意思,縣主倒想看看虞香珠如何辯解。
“本縣主允你說話。”
“稟縣主,民女研製的面脂香,雖是比不上宮廷秘製的玉顏膏,但它勝在能因人制宜、因地制宜,而不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