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是在吃了姚三娘煮的羊肉湯麵後,被沈嘉盛婉言,叫他明日不必再來了。
張春心中苦啊:“沈公子……”
“我已經請了護院。”沈嘉盛說,“我還僱了一個短工,專門來幫劉大叔打下手。是以張小哥明日真的不必再來了。還有,請張小哥務必告知你們家公子,我的表妹自有我護著。”
張春一怔。
沈公子這是,在宣告主權?
原來沈公子喜歡虞姑娘啊!怪不得事事都針對公子,可自己公子與虞姑娘清白得很啊!
張春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省得了,我省得了!”
虞香珠安置好魏麓兒走出來,正好看到表哥與張春說了什麼,張春在狂點頭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虞香珠皺眉,她不大喜歡錶哥的做法,她可不是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總需要別人保護的。
“表哥。”虞香珠叫沈嘉盛,“你與張小哥說了什麼?”
沈嘉盛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香珠兒,你與表舅母說一聲,不必做我的晚飯,我先回書院了。”
說完也不等虞香珠答應,竟自顧自飛快的走了。
虞香珠一陣無語。
蔣韻聽說兒子回書院了,埋怨虞香珠:“香珠啊,你怎麼不叫你表哥用了晚飯再去?”
表嫂可是買好些食材,預備做了招待虞香珠新來的學徒。
兒子這是沒有口福了。
“表哥說靈感突至,要回去寫文章,我還能攔著表哥?”虞香珠幽幽道。
蔣韻當即閉嘴。
外面傳來說話聲:“虞姑娘可在?我取麓兒的換洗衣物來了。”
是魏麓兒的阿孃白嬸子來了。
白嬸子很乾脆,將一個大包袱放下,也沒叮囑魏麓兒如何,便又與虞香珠辭別了。她走得飛快,生怕虞香珠將魏麓兒塞回給她似的。
魏麓兒一臉的雲淡風輕。
看來不管是魏麓兒背後的人,還是魏麓兒,都下定了學藝的決心。
虞香珠將包袱交給魏麓兒:“安置好便出來,我先拿幾種常見的香料出來,讓你辨認。”
“好。”
魏麓兒出來時,虞香珠拿出了平時常見的幾種香料,其中有藿香、芸香、茴香、桂枝、艾草、雄黃、樟腦冰片以及荔枝香,這些香料都是常見的。
除了藿香以及荔枝香不認識,其餘的香料,魏麓兒都認得。
“光用眼睛看還不行。”虞香珠說著,取來一塊黑布,將魏麓兒的眼睛嚴嚴實實的蒙上,再將香料放在她鼻下,“這是何物?”
“艾草。”魏麓兒脫口而出。
“很好。”虞香珠又將別的東西放在魏麓兒鼻下。
這回魏麓兒有些遲疑了,猜測道:“是……荔枝香?”
“不對。”虞香珠將魏麓兒臉上的黑布取下,魏麓兒看到放在自家面前的,壓根就不是方才認識的香料。
“認識便認識,不認識便不認識,不能有一絲的猶豫。”虞香珠說。
魏麓兒點頭:“虞姐姐教訓得是。”
虞香珠的聲音忽然輕柔起來:“我不省得你為何來學香,但你應是要比旁人刻苦上許多,才能在將來,才不會行差踏錯。”
魏麓兒心頭猛地一振,漆黑的眼珠猛地看向虞香珠。
虞香珠卻若無其事地又將黑布蒙上魏麓兒的眼睛:“好了,我們繼續罷。”
如此學了半個時辰,天色都暗了,姚三娘走出來:“好了,香珠兒,麓兒初來乍到,凡事慢慢來,不必過於苛刻。”
沒等虞香珠說話,魏麓兒急道:“姚嬸子,我不打緊的。”
“麓兒很好學,不過我阿孃說得也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