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田梗上架起槍對準了越南男兵就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
敵我距離不過百米,目標又是慌亂之下半站著朝我們掃射,那暴露的面積之大可以說就像是個全身靶,所以一聲槍響後就見那男兵身上飆出一道血箭,越南男兵渾身一震就晃悠悠的倒下……臨死前還扣著扳機把所有的子彈都射到了天上。
“阮恩效!阮恩效……”女兵叫著越南男兵的名字,叫了幾遍之後見他已經死了,於是含著淚水繼續抱著肚子跌跌撞撞的往叢林裡跑……
吳志軍放緩了腳步看著我,戰士們也放緩了腳步看著我。
我知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有點不忍心追了。
說實話我也不忍心……可是她身上穿著軍裝,手裡還拿著託卡列夫手槍,肩上的一槓三星代表她還是一名上尉……跟越鬼子打了這麼多天的仗,我對越軍的軍銜也有了大慨的瞭解,知道這個越南女兵不是連長就是副營長。大慨是因為懷孕沒法隨部隊突圍也沒法隱藏在叢林裡……於是就躲在村莊的地道里。
於是我咬了咬牙,下令道:“看什麼看,繼續追!”
不是我狠心,我下這道命令的原因,一是因為她是敵人,而且不只是普通的敵人還是名軍官,我放她走就是犯錯誤。二是因為抱著活捉她的希望……她一個孕婦沒什麼反抗能力不是?從某個角度來說,她被我們活捉了也許是個更好的選擇。
“是!”戰士們應了聲就不得不加快了腳步朝越南女兵圍了上去。
越南女兵又跑了一陣,也許是肚子餓沒力氣,又或許是看不到逃生的希望,最後乾脆坐在一塊石頭不跑了。
本來我以為她這是準備投降的前奏,可是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
我和戰士們舉著槍圍了上去,她手裡有槍,擊錘張開的,子彈還上了膛……蘇式武器向來都是以威力大聞名,雖然這手槍的精度不高,但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同志!”我隔著十幾米用越南語對越南女兵叫道:“放下槍,我們優待俘虜!”
越南女兵沒有反應,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看我一下,這讓我都有些懷疑自己講的越南語是不是錯了。
“上尉同志!”我繼續做著她的思想工作:“我們解放軍是紀律部隊,你放心,我們不會虐待俘虜!”
然而越南女兵還是沒有反應,就像沒聽見似的。
我朝吳志軍招了招手,說了三個字:“水,食物!”
吳志軍會意,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槍,掏出了壓縮餅乾和水壺。為了不讓越南女兵誤會,吳志軍的動作十分緩慢,而且在拋過去之前還在越南女兵面前示意了下。
這是我們對她表達的善意,然而女兵還是沒有理會,依舊呆呆地坐著不動,左手摸著肚子,右手抓著手槍放在腿上,既不跑也不開槍,瞪大著眼睛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
“上尉同志,投降吧!”我說:“就算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著想,你也該活下去……放下槍投降,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可以給你充足的食物和一張溫暖的床!”
這時越南女兵才有了反應,她轉過頭來面對著我,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慘笑:“我不想我的孩子還沒出生就做了俘虜,我不想他的父親是個英雄,母親卻是個叛徒!”
“只是投降而已!投降不代表做叛徒……”遲疑了下,我繼續說:“我們可以不審問你……”
我承認我撒了謊,我只是個小小的排長……我又能算是哪根蔥啊?還可以決定審不審問俘虜的?
我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只是想讓她投降,撒這個謊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你可不可放我走?”越南女兵說。
我搖了搖頭:“這裡到處都是我們的部隊,山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