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伶看著院裡的孩子們,其實一個丫頭特別引起她的注意。她看上去大約11~2歲的模樣,臉上同樣有山風吹拂過產生的紅暈,她的眼睛快活的充滿了笑意。
“那一雙眼睛不是這個模樣,她是……是……”
隱約之中,蒸氣裡她看得到那個瘦骨嶙峋的身體,看得到因為發肓不良而看起來頭顱很大的身體。
“徐姐姐……”
尖利的叫聲,在黑暗裡聽得那些真切,那麼刺耳……呯……槍聲,哪裡來的槍聲呢,無論如何徐美伶都想不起來。
大約小姑娘發現了徐美伶的注意,她慢慢靠近過來。
“姐姐,你還痛不痛!”
雖然她說出口的是山西口音,但她眼中的觀切同樣使感覺到那麼真誠。徐美伶入下對於那些恐懼場景的回憶,笑著向她伸出手來。
“姐姐,你真好看!”
小姑娘說著,距離徐美伶更近了。徐美伶拉著小姑娘的手,看著她手上冬天的皸裂過的傷痛,山上的生活大概總是青苦的吧!
“這小姑娘發好好洗洗澡呢,要是洗淨了的話,肯定是個漂亮的小女孩!”
徐美伶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個名字到了路邊。猛然之間,她伸手緊緊的把小女孩抱在懷中,緊緊的摟著彷彿怕再失去她一般。悲傷的淚水立即模糊了她的雙眼,甚至她感覺不到她的行動可能會嚇壞了懷中的小女孩!
“巧妹,我苦命的巧妹啊!”
思緒如同噴泉一樣的自記憶的深處迸發出來,一瞬間一切悲慘的、使人為之扼腕的情景一幕幕的在腦海之中清晰起來。
“我們要去聯絡ZLDC,不能再犯以前的那種錯誤……我苦命的巧妹啊,全都是徐姐姐害了你啊!”
把自己的臉埋在小姑娘的懷中,徐美伶清晰的回憶起曾經經歷的過的恐怖事件,對於巧妹的死,她全部歸責到自己輕率的行動之上。愧疚之中,她禁不住大聲哭泣起來。
大約,山裡的妹子除過見識之外,膽量是不缺的。很快,那個被徐美伶緊緊抱住的小女孩就渡過了最初的害怕,好心的小姑娘撫著徐美伶的頭髮,彷彿一個大人樣。
“徐姐姐不哭、不哭,我娘說有傷口的時候,越哭越痛!”
在隨後的五天之中,徐美伶的身體一天天的好了起來,這不能不誇誇那個小柱子的小夥子。
從諸位老太太的嘴裡,徐美伶知道他即是這兒燒炭工人們的頭。這是他爹給他留下來的家業,由於柱子有一手好槍法,為人也滿夠意思,這兒的人也還都服他管。
男人們以及強壯的女人們白天的時候,在林子裡伐木,一直工作到天快黑的時候才會回到家中。他們與外界基本上也沒有太多的交往,除過那臺自天而降的收音機,使他們這生活在深山裡的,彷彿世外桃源一樣的人們才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而為了徐美伶養傷,柱子把自己的屋子讓給了徐美伶,他自己為了防備那些礦裡的打手發現徐美伶的遭遇,而進山的可能,每天晚上都穿上大衣,摟著自己的獵槍睡在火堆旁。除伴他的,除過他那條叫虎子的狗之外,就是一些自家釀的酒。
夜裡,深深的山野之中,除過呼呼的風外,多了狼嚎聲。這些孤兒的長嘯尤其在這月亮明亮的初夏的夜晚之中,就聽得更加清晰。
身體漸漸好轉,想要離開山中前往城裡的“ZLDC”的調查局分局的徐美伶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柱子已經答應明天送她離開這兒。同行的還有其他幾個男人,他們將用擔架把她一直抬到山外,找得到車輛的地方。
當然,掌握著武器的他們,也是一群保護者。
說起來柱子和他手下的這些兄弟,居住在這桃源之中,即沒有稅賦也無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