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所在的桌案而去。這半日的演武爭鬥,顏閔始終未曾有任何異動,原因是顏閔本人就想娶了尚楚楚,如今自然是忙著獻殷勤去了。
顏夙淡淡哼了一聲,俊俏而肅靜的臉如蓮萼一般,透著無瑕的白皙。他並未理睬顏聿和顏閔的對話,而是瞧了一眼秦玖,唇角勾起一抹無邪的笑意,“像鴛鴦這種專情的鳥,想必也不願意讓九爺喜歡的。”他表情淡然,說的話一點兒也不中聽,怎麼聽都覺得像是一種不著痕跡的暗諷。
秦玖在顏聿身側的桌案上慢悠悠坐下來,搖著花繃子,笑靨如花道:“殿下錯了,你又不是鴛鴦,怎知它不願我喜歡,說不定,它更不願讓你喜歡呢。嚴王爺,你說是也不是?”
顏聿淡笑著瞥了過來。
一瞥驚鴻,魅惑俱生。
“九爺,你是故意的吧,你真的是故意的吧!本王是人間的王爺,你非得將本王整成地下的王嗎?”
“我有嗎?嚴王爺。”秦玖唇角輕挑,含笑說道。
他們這三人說不上是各懷鬼胎,但是卻是心思不一,明諷暗刺,一會兒你斜睨他一眼,一會兒我冷瞥你一眼,這花廳雖說極大,但大多數人都不敢多言,花廳中只聞三人的說話聲。
到廚房傳膳的小宮女空著手回來了,誠惶誠恐地垂首站在桌畔,不敢說話。玉冰正要問怎麼回事,卻見禮部尚書張年快步走了進來。他走到顏夙和顏聿面前,施禮道:“稟二位王爺,御廚正在做菜,要稍等片刻才能上。只是酒……醺然酒明月山莊這邊已經沒有了,不知換”冰紅“可以嗎?本官已命宮人速速到京中酒庫去取了,只是一時半會兒卻是來不了的,怕耽擱了兩位王爺用膳!”
顏聿猶若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微微挑起嘴角,目光鋒銳如刃地看著張年,慢條斯理問道:“張大人,你這不喝酒也醉了嗎?怎麼說起了胡話來,明月山莊不是備好了膳食,如何要現做?那”醺然“也有數壇吧,還用得著回京城去取,這麼快便沒了?張大人,你到底是怎麼當差的?”
張年瞥了一眼顏聿,臉色有些怪異,他的目光從顏聿臉上移到秦玖臉上,又從秦玖臉上移到顏聿臉上,這才咬了咬牙,似是下了決心說道:“王爺,微臣沒說胡話。實不相瞞,原本,行宮內確實備了數壇醺然,也做好了不少膳食。只是,方才不知誰在廚房外面說了句失火了,引得廚房中的人都慌忙避了出去。後來才知道是有人故意將他們引出去的,待到醒悟過來回去後,發現擺在地上盛著醺然的酒罈都被打翻了,酒水流了一地。做好的清蒸銀魚也莫名失蹤好幾條了,沒失蹤的膳食也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眾人不曉得是誰這麼大膽竟然來廚房偷食,後來,有眼尖的宮女發現,這是一隻鳥騎著一隻貓乾的!”
“一隻鳥騎著一隻貓?!”
顏聿和秦玖同時問道。
問完後,兩人又對望一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樣的表情,一眼的眼神,誰也沒說話。
“是的,一隻紅嘴白羽的鳳頭鸚哥兒和一隻黑貓!”張年補充說道。
“哦,”顏聿最先反應過來,唇角一勾,那雙深黑的瞳眸明亮的異常奪人心魄,“不就是一隻鳥和一隻貓嗎?算了,偷了就偷了吧,那你命廚房重做吧!那酒,不如就來冰紅吧。”
“是啊,是啊。”秦玖也點點頭,隨聲附和道。
“王爺,九爺,還勞煩二位管好自己的寵物。”張年見這二位顯然在裝傻,只好苦著臉說道。
顏聿眯眼,視線移到秦玖臉上,挑眉道:“九爺,一定是你家黃毛教唆我家白耳乾的。”
秦玖黛色的眼眸流轉,淡淡開口道:“怎麼可能?我家黃毛一直很乖,從不偷東西的,這才和你家白耳在一起,就學會偷東西了,自然是你家白耳教的。一定是你虐待白耳,不給它吃魚,它才去偷魚。